“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薄成可以作证。”
薄成情绪低落,一言不发干杵着,面无表情,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鬼鬼祟祟的偷窥者。
“依我看,薄成应该是路过的,时千你倒像个贼眉鼠眼的偷听者。”陶夭下了判断。
时千百口莫辩,拉了拉兄弟的衣角,“你倒是给我说一句话。”
薄成站如大树,面色凝重,仍然沉默不发。
“时千你果然是太闲了,楼下的碗还没洗吧?”陶夭悠悠地道。
时千,“……”
真是比窦娥还冤枉。
怕他偷懒,陶夭亲自去监督。
走廊上只剩下两个人,气氛冷清下来也沉闷不少。
曲欣懒懒打了个哈欠,打算继续回去玩游戏,腰身陡然被人从后面搂住,她没有回头,神色寡淡,“有事吗?”
耳边响起的是男人低醇无助的嗓音:“你不爱我了……以后也不打算爱了吗?”
“原来你才是偷听者。”
“回答我。”
顿了顿,她一字一句,“是啊,奔三的人干吗整天把这个字眼挂嘴边,俗不俗?”
得到肯定回答,薄成的手臂僵硬住,低头埋首,黯哑低声道:“那我怎么办?”
“什么你怎么办?你爱阮静三妹,爱咋整就咋整呗。”
“人死了就死了,就算她活过来,我也只想和你好好过。”
到底是嘴笨情商低闷骚的薄先生,说个情话别别扭扭跟下蛋似的,不过好歹是说了,也颇为中听。
曲欣不为所动,“哦,说完了吗?”
半晌没有任何的回应,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坚持抱着她,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军刀,抓起她的手,郑重地放上去。
她茫然,“干吗?”
“这时我之前念军校时拿的第一个奖品,一直随身携带,现在把它交给你,如果哪天我有任何背叛出轨行为,你可以直接了断我。”
顿了顿,薄成神情严肃,一丝不苟,“而且不会承担任何责任,我会自己写一份协议标明是我自杀的。”
面对没有半点开玩笑的男人,和手中冰凉的军刀,曲欣一时不知所措,“我……你不用这样。”
“我知道你未必会信我的承诺,所以不如来点实际的。”
实际的……用刀吗。
哪有人这样求……爱的。
“我知道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但那是因为我大脑不受控制出现的其他人格,真正的我是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行为。”
薄成说到这儿,心生愧疚,可一脸真诚,“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如果我说不呢?”
“……我会等。”
曲欣上回被他拿刀差点杀了,这回又因为刀差点被撩了,真搞不懂这个男人哪来的魄力。
“先给我时间考虑考虑吧。”
说完这句,她还是惦记着游戏。
薄成沉思了会,跟着她过去,看她玩了几把后就成了导师开始指导她。他
楼下的时先生愤愤不平把碗给洗了,擦擦手直接逮住旁边站着的女人亲上两口,“真不爽,我才不是偷听者。”
陶夭眯眸看他,“薄成有那么无聊?”
“他不知无聊啊,还坑我,自己做的事不承认,看你们赖在我身上也不反驳!”
时先生越想越不爽。
薄成倒是很大方,到了晚饭时间便主动下楼做饭,仍然是个面瘫脸但语气温柔多了。
餐桌上,曲欣托腮沉思,“夭夭,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联合起来的?”
“嗯?”
“你没发现今天我们两个都被撩了?”
陶夭翻了个白眼,她才没有被撩,只不过听说时千因为她不想怀孕就去主动做个手术还不让人知道后,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所以就……把往事一笔勾销。
她也问过他,为什么不提前说呢,时先生的回答是,手术失常导致那段时间某方面能力下降,说出去很丢人啊。
而后时先生又问她,为什么明明“其怀疑他有问题却不问。陶夭也回答,因为丢人。
毕竟她一个羞涩的美少妇因为丈夫不行就直接问,未免显得……荡。
“我看他们就是串通好的,一块儿骗咱们两个。”曲欣优柔寡断,“尤其是你家时先生,油嘴滑舌的。”
“你们说什么呢?”
时千端了一盘菜上楼,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
陶夭忙道:“她说她想吃辣鸭舌。”
“辣的?”时先生半信半疑,“这估计不太可能,薄成最近做菜都以清淡为主,让他的女人好好调养。”
曲欣翻了个白眼,妈蛋,你才想吃鸭舌呢!
等人走了,陶夭才耸了耸肩,“少说两句吧,都是要过日子的,我以后也不会在你面前说薄成坏话了。”
“……”
曲欣深深体会到一种恶意,这分明是护着自家男人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