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恋爱中大多数男女,经常说分手但很少有认真的时候,他们就算提过几次离婚也会迎刃而解。
但迫于阮静的要求,陶夭的态度很坚决。
时千低眸沉默,双手不禁握紧成拳,喃喃道:“你应该早点和我说的。”
“早点和你说你能离吗?”
“早点和我说,我不会放任一个女表子在我旁边胡作非为。”
陶夭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那你要是早点和我说护着阮静是因为薄成呢?虽然我未必会信……但总比被蒙在鼓里强。”
唔,也不算蒙在鼓里,她多少能猜到一点,仅有的几个条件构成一个理论。
不过也仅仅是猜,并不确认,况且她那会见时千护着阮静也只是不开心一小会儿,很快就释然,除了他在机场说两人真睡了的那次。
虽然明知他们不太可能睡一起,明知是故意气她用极端的方式挽留她但还是难过得不行。
“夭夭,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我想确认我们的关系,不然……连吃醋都没资格。”
因为不是男女关系,知道她坐在其他男人车上一块儿去吃饭, 嫉妒得发狂但束手无策。
“唔……”陶夭不自觉低低叹了口气,敷衍道:“再说吧,我还没缓过来。”
她不是没想过他们的关系。
飞羽,阮静,三妹,还有那张照片。
一开始可以条理分明后来越正越乱,长夜漫漫想的都是这些。
时千心中一喜,同时也有点失落,“好,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再说……今天是周末,民政局休息。”
他们早饭吃完后薄成和曲欣才下来。
曲欣一副别人欠她八辈子债似的,冷着脸,拉开椅子坐下,冷冷道:“你滚那边坐去。”
在她旁边正要坐下的薄成愣是一惊,修长的手指搭在椅子上也觉尴尬,静默片刻,“这是我的位置。”
“你滚不滚,不滚我滚!”
曲欣说着便要起身,忽然被一股大手按坐下来,薄成低沉黯哑的嗓音响起:“你留着,我滚。”
这一滚位置就拉开了。
时千悠悠地打破尴尬的局面,“老薄,你今天怎么偷懒没做早饭?”
薄成面无表情,“偷懒就偷懒,还有理由吗?”
顺带拿眼睛小心翼翼敲了下曲欣,不幸的是,这个问题触及到曲大小姐的雷点上,脸色当即阴沉下去。
薄成拿脚踢了下时千,眼神示意他少说点。
奈何时千根本不是省油的灯,一开始看曲欣走路的姿势,估摸着被虐得够惨,也是,薄成正值壮年,饿了这么久好不容易逮到一次必然要吃得饱。
毕竟那是耐不住寂寞敢去监狱找女人的货。
吃完饭,陶夭带曲欣去刷碗,打开喷头,淡淡道:“接受他了?”
“怎么可能。”
“你下楼时姿势很奇怪……”
知道瞒不过,曲欣只得招了,耸了耸肩,“他强迫的,我没办法。”
“半推半就吧。”
“……”
再次被说中,曲欣仍然强行为自己辩解着,“算是吧,毕竟我也是成年人啊,基本需求还是有的,一个体力好颜值棒没有传染病的男人,拒绝不了。”
陶夭甩干手上的水,漫不经心插了一句,“你这么懒,怎么没买洗碗机?”
“我……懒得买。”
“我记得你以前貌似和我说过,雇了佣人干吗还买洗碗机呢。”
“……”
所以,什么意思呢,试探她。
曲欣自知真的什么都瞒不过,只得全部招了。
表面上很抗拒,但有时确实蛮舍不得这个男人。
“我向你保证,我不爱他,也不会重蹈覆辙。我可没忘记我差点因为他死了这件事。”
招了之后曲欣不忘给自己辩解一句。
陶夭没说行或者不行,只是淡淡叮嘱道:“你自己的事要想好,前车之鉴,一个坑栽了两次不是脑子有问题。”
“我知道了。”
白天男人不在家,她们两个刷剧刷微博,偶尔王者开黑玩几把,没有明确事情要做,生活还是太单调。
陶夭还是没忘记要去美国进修,只不过不知道怎么和时千说。
时晏打电话过来时她正在和曲欣开黑玩游戏,那边简单的几句话就让她丢下手机要出门。
曲欣跟在后面大叫,“卧槽,你挂机!我要死了……干吗去呀?”
陶夭简单扎了个马尾,********便去换鞋,“去找时千。”
“那么急,捉女干?”
“不是。”
也不好解释什么,拿起车钥匙就走人。
一路飞驰,按照时晏给的地址去了医院,但已经迟了,车刚停下,时千已经出了医院的门。
陶夭二话不说小跑赶了过去,气喘吁吁的。
看到她,时千不是不意外的,“夭夭?”
“你……你在这里干嘛?”
“我……”她跑急了结巴,他也跟着结巴起来,很快装出一副邪笑的神色,“找医生配药啊,听说有个老中医特别厉害,专门研究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