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我,我压根没看这个男模。”
“没看,你怎么有反应?”
“那是因为……”
因为偷看她吗。
时先生在两难之间徘徊,到底是弯了的名头好,还是猥琐的名头好。
想来想去,还是当流氓吧,反正他脸皮厚。
“夭夭,你现在蹲下,膝盖抵着胸前,就知道我这样子的缘故了。”
时先生很坦然。
陶夭一愣,低头瞄了下自己,有些恼羞,再看男人那一脸做了猥琐的事还装无辜的样子,翻了个白眼。
又有些幸灾乐祸,“既然起来了,你就让它下去,好好玩吧,我上楼睡了。”
“不行。”时千急了,“你不能走。”
她睨了眼,“干吗?”
“它是因为你起来的,也只有你让它下去。”
“你的右手姑娘废了?”
“用腻了。”时千眼巴巴地凑过去,贴过去,“老婆大人,你就帮帮忙,嗯?很久没帮忙了。”
陶夭懒得理他,“我不是你老婆。”
“你帮帮忙,它会感激你的。”
“……”
陶夭抬手指了个门外某个方向。
时千顺眼看过去,笑得格外猥琐,“怎么,你要出去?咱们去酒店体验不同感觉吧。”
“出了小区左转有无人售货店,飞机bei。”
“……别这样。”
时先生只差在地上打滚卖萌求了。
然而高高在上的前妻大人还是很无情地抛弃了他和他的它。
时千也不能强来,像个得不到糖的孩子,站在门口好一会儿。
薄成不知何时过来,看他这样,忍不住讥笑,“她把你踢下床了?”
“才没有踢。”时千傲娇。
“她有那么好心居然没踢?”
“……我压根连爬床的机会都没有。”
连门都不给进。
薄成低眸看了眼手表,悠悠淡淡道:“你还没有告诉她?”
时千耸了耸肩,“没打算说。”
“她要是知道你去做了绝育手术,没准感激涕零,以身相许。”
“……那我也不说。”
“你妈自己你们时家没了后保准伤心。”
“我们时家是有皇位继承还是怎么,非要留个子嗣?再者,有飞羽就行了。”
时千微微蹙眉,不想再提到这个,转身上楼,轻飘飘丢下了句,“你也少****这个,我不想任何人懂。”
薄成扯唇淡笑了下,不让人懂?
不过是知道陶夭不想要孩子,不想看到就算做了措施,可事后的她每次都吃药。
也不过是做了个手术而已,也可以说是为了自己考虑,不喜欢戴T而已。
…
陶夭第二天醒来,出了一身的虚汗,去浴室心无旁骛地冲了个澡。
翻开手机,已经七点多了。
原本今天打算再去看望下阮静,把事情说清楚,想了一晚上还是决定放过她,可能陶夭的骨子里并不是冷血。
下楼,两个男人似乎在说着什么。
时千见她下来,面色恢复常色,单手插袋,状似惬意地看她,“早饭做好了,温着呢,你记得喝。”
陶夭嗯了声,又问,“你们要去哪里?”
“上班啊。”
“今天周末。”
“那就出去溜达溜达。”
直觉告诉陶夭,他们两个绝对有事要做,她的好奇心不算重,也没多问,只说道:“你们什么时候走,我搭个顺风车也好。”
“你也要去哪里?”
“找阮静啊,昨晚想好了。”
闻言,时千的面色稍有异样,旁边的薄成也古怪地和她对视几秒。
陶夭顺手从桌子上端了杯豆浆,慢慢喝了口,“怎么,不顺路的话就算了。”
思忖良久,时千还是告知了实情,“阮静自杀了。”
空气中流淌静静的气流。
她先是一怔,再者一笑,“别开玩笑了。”
“凌晨死的,第二天早上才被发现,那边第一时间通知了我们,刚才又来了过电话,医院那边判断死亡。”
陶夭手中握着的杯子很软千斤重。
忽然想起阮静说的话,当时觉得不屑甚至不可思议,现在想来,是早有预料的。
良心不安。
这四个字,陶夭自认为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能之前有一点,再加上阮静说的那番话,所以才让陶夭产生放过的想法。
正如她自己所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不是大度,也不是圣母心,只为安顿自己的良心。
可是现在,人已经走了。
陶夭,你晚上会睡不着觉的。
这一句话犹如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