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老薄你先松开。”
“滚。”
“妈的。”时千无计可施,反身胳膊肘抵在身后男人的腹部,好容易脱离了他。
薄成仍是火冒三丈,不肯放手,不一会儿,两人扭打在一块儿。
时千仗着理智将他抵在墙壁上,低骂了一句,“你冷静点好不好。”
薄成压根冷静不下来,翻身,抬脚撂倒对方,时千不甘示弱,回了一脚,砰地一声两人同时摔倒在地。
薄成两条胳膊撑在时千肩膀两旁,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碰巧陶夭从楼梯经过,看见这一幕,手中的盘子差点摔碎,一瞬不瞬望着他们。
哑然好久,眨眨眼道:“你们什么时候,是这层关系。”
时千只想说,妈的智障。
他大声呼救,“老婆,救命啊,薄成他疯了。”
陶夭扯了下唇角,没搭理,倚在墙角,似乎别有兴致的看着他们。
大抵是那句老婆,薄成把矛头一转,起身斜睨了眼陶夭,一副把人交给你收拾的样子。
“你很久没管他了,现在连眼睛都不长,什么人都敢看上。”
陶夭有些诧异,摸了摸下巴,“时千,你不会真的喜欢薄成了吧?”
“……”
时千蹭地站起来,气势汹汹往她跟前一站,凑过去狠狠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鬼才喜欢那个智障,我还以为他病好了呢。”
薄成不甘示弱,“你说谁智障?”
“我口误一下,你跟个发忄青的母狮向我扑过来,不是智障是什么?”
“口误?呵。”薄先生冷笑了声,“你敢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吗?”
“我刚才的意思是,曲欣要是醒不来,夭夭就不理我,我就没老婆了。”
“……原话不是这个。”
“所以是口误。”
时千懒得理睬这厮,掏出手机打电话,让小李联系心理医生。
估摸着薄成的病还没好,话听到一半就要打架。
薄成眯了眯眸,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但不承认是他的错,二话不说将时千的手机夺下,一本正经,“我没病。”
“给我。”
“我说了我没病。”
“我让你给我,这么简单的话你都听不到,还说自己没病?”
“……”
被套路了。
薄成铁青着脸将手机从窗口扔了下去,“我说了我没病!时千,你要是不想陶夭知道你背着她做手术的话,给我闭嘴。”
“……”
陶夭继续懵逼眨眼,嗯以第三声发出。
趴在窗口找手机的时千立马僵住了,转过身,那个智障貌似还不知所以地望着他。
良久没有声音。
陶夭轻咳一声,“什么手术?”
“没什么,之前做了个阑尾炎手术。”
她狐疑的目光在两个男人的脸上环绕了一圈,“阑尾炎手术需要背着我做吗?”
他们面面相觑。
薄成和时千在打心理战术。
时先生:怎么办,都是你个智障惹的祸。
薄先生(平静脸):关我什么事,谁让你骂我智障的。
时先生(傲娇脸):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得找个理由。
沉静过后,薄成看着时千别过去的脸,轻咳一声打破沉静,“那个,是这样的,他长了两个阑尾,所以不好意思告诉你。”
陶夭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子。”
时千见她醒了,正过脸,很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又瞒你一件事……”
“两条阑尾割掉的话一定很疼吧?”
“是啊,很疼,疼死了。”
“肚子上有伤口吗?”陶夭说着,上前几步,颇具兴致地抬手,“给我看看。”
时千一愣,忙退后几步。
“怎么,不可以?”
“不是,大庭广众的……害羞。”时先生妩媚地眨眼,“今晚在床上,你想看就给你看个够。”
“噢,这样啊,那你现在肚子这里疼吗?”陶夭循循善诱,手指了个位置。
“不疼了。”
“什么时候做的手术?”
“前不久。”
“我看起来很好骗?”
“还好。”
时先生说完,一脸懵逼,“……”
陶夭不咸不淡地一笑,“阑尾手术留下的伤口不应该再右腹下方吗,你怎么在肚子上划刀了,生孩子了?”
“夭夭,我……”
“别和我说话。”
陶夭理都不理,转身去拧门。
时先生懊恼得不行,旁边还传来薄傲成幸灾乐祸的笑声,他瞪过去。
陶夭看了眼薄成,淡淡道:“你们好像还挺高兴的样子。”
说罢,把门砰地关上。
薄成先是懵了会,然后再去拧门——被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