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的无非是有钱有势或者想攀富贵的,几个青年从上往下打量时千一番,没什么突出点。
他们也就二十出头,年少轻狂, 加上圈子不同也不认识这个男人是谁。
穿的衣服……无法估算出价格,很低调那种。
陶夭发现,这几个人和她一开始犯了同样的错误,没估算出时千的身份。
“呵,报上名,是想和我们交朋友呢,还是想找个机会收拾我们呢,听语气好像是后者。”
带头的文身男先出声,目光毫不畏惧地瞪向时千。
曲欣心里一咯噔,这下糟了,真要杠上了。
毕竟都是她认识的人,没有讨好得罪的意图,不想局面难堪,她忙打圆场,“那什么,不是要唱歌呢,那边话筒怎么空着啊,蹦迪也行……”
砰——
玻璃杯碎裂的声响。
几个人都是一愣,下意识低头,玻璃渣子却是在柜台上。
时千慢条斯理抽出一张纸巾擦了侧自己的手,“什么破杯子这么不经捏。”
显然杯子是被他捏坏的,里面的一些液体还溅了出来。
陶夭眸色寡淡,无意识地拉了拉他,“你不去那边和他们打牌吗?”
“赢腻了。”
“……”
好吧她也懒得开口劝了,反正在这里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自从夜秘出事后这里的安保比较严格。
“你亲我一口,我就息事宁人。”时千忽然道。
陶夭的唇角微微翘起几分,没说话。
几个看不惯自认为是个豪迈英雄要救美,很有正义感地怒斥:“你他妈谁啊,当着我们的面欺负女人?”
时千理都不理,两指扣住她的下巴,继续哄诱:“嗯?亲我一口就行。”
“你说的,就一下。”
“嗯,我说的,骗你是小狗。”
陶夭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吻了吻谁知下一秒就被男人扣住后脑深深探入口舌,他侧过身将她上半身压在吧台上,使后面的人无法看清。
末了,陶夭起身,愤愤地恼瞪他,“不是就一下吗?”
时先生很没骨气,“汪。”
果然为了美人连节操都不要了。
原本的确想息事宁人,可刚目睹他们亲热心中燃起熊熊大火的正义使者不干了,找了几个人把他们围住。
一副要把时先生往死里揍的气势。
曲欣欲哭无泪,“你们能不能长点眼,知道他是谁吗?”
是谁不重要,反正他们人多加起来势力大,真要得罪了人大不了一起倒霉,这种心理催使他们步步逼近。
时千很寡淡地望着他们,“跟个智障似的,我亲我女人也碍着他们眼了。”
“少说废话。”
时千懒懒打了个响指唤来服务生来解决这事,几秒的时间保安已经把他们包围准备驱赶了。
几个正义使者表示不服,服务生很不耐烦,“老板的朋友你们也敢得罪。”
郁之深的朋友不少,但就算挂着朋友这个称号,在这里也没什么特权。
所以几个人更是不服,被架走前很不爽地怒喊:“我们也是郁少的朋友……”
郁之深幽幽地过来,十分惋惜地望着他们,“好好年纪干吗找死呢。”
时千睨了他一眼,“你整天都交些什么狐朋狗友。”
“……你这样说你真的好吗?”
“滚——”
“老时你这就不懂了吧,这叫做经营,不然你以为我靠我那个律师事务所挣几个票子?”
就算接下一单百来万,一年也未必过亿,想要挣钱当然要经营这些让有钱人砸钱的会所。
时千散漫地回:“你挣钱给谁败家?”
“养女人是最基础的的,最主要体现男人的价值,不然像个废物一样。”郁少顿了顿,“当年随便整的夜色,要不是我,能发展到今天这样?”
“……上回的事还没找你算账还嘚瑟?”
要不是他,夜秘能成那样子吗,进去还要穿女装,只有智障才想的出来。
郁少讷讷地笑着,目光无意间瞥见了不远处的陶夭她们,忙献殷勤,“老时,你女人在那边喝酒,你过去吧。”
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然后,把她灌醉,你懂的。”
“把她灌醉,然后呢?”
“然后……你第二天就要挨打。”
时千睨着郁之深,真是不中用的损友。
门口,阮静穿着修身毛衣配铅笔白裤走了进来,很自然地找到自己的目标。
她站的位置挡住了时千的目光。
时千眯了眯眸,收回视线,淡淡袅袅地道:“你来做什么?”
“找到薄先生了吗?”
“还没有。”
“飞羽也被你送走了,那我岂不是失去了价值,你还留我在这里?”
言外之意就是在问,你留我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时千笑,半嘲半讽,朝那边的郁少道:“现在的女人是不是都对自己挺有好感的?”
自恋得不行。
郁之深不太想掺和他们的事,支吾几句就走了。
他一走,阮静便坐上他刚才的长椅上,然后打了个响指要了杯鸡尾酒,“给个让我留下的理由。”
她好像很有把握自己坐这里不会让时千主动离开,说的都是让人提不起兴趣的事。
时千眼神冷淡地扫过,“薄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