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什么事了?”
曲欣垂眸,耸了耸肩,“昨晚吗?能出什么事,被一个变态侵扰了。”
“你看清是谁吗?”
“还用看吗,那个变态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陶夭一愣,薄成吗?
“本来我进看守所觉得还挺好,安安静静的没人吵,狱警也很不错,但是那家伙跟个智障似的戴口罩过来,二话不说就亲我,还说什么对不起。”
亲着亲着可能就忘了情,压抑太久了面对思念成疾的面孔,情绪不断地从胸口溢出,难以控制。
但到底理智还在,侵扰一会发现她昏过去了,这才松了手,悄然离开。
曲欣说完,不忘骂嚷,“真是再次刷新我对智障和变态的理解,他特么就是精虫上脑也不能去那种地方找女人吧?”
陶夭沉思,本以为时千喜欢和她在浴室洗手间里做是件很变态的事情,没想到还有更令人费解的人存在。
果然是兄弟,一个比一个厉害。
“那你怎么吓昏了?”陶夭又道。
曲欣撇了撇嘴,“我哪知道他那样是想干嘛啊,上一回差点拿刀弄死我,要是再被他QJ致死,我这辈子真是倒霉透顶。”
本来胆子就不大,还被那个变态吓过。
陶夭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故作轻松的神色,“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阮静那边撤了诉,以后你就呆在家里,没人敢欺负你。”
“怎么撤诉了?”
“就是撤诉了呗,难道你还想要她告你?”
曲欣这个人虽然不够精明没有精确的观察能力,但她是了解陶夭的,眼下越镇定越能说明事情没那么简单。
更何况她刚才还哭过。
“夭夭,到底怎么回事啊?”曲欣拉过她的胳膊, 担忧地问,“你刚才哭什么,是不是她欺负你了?”
“我像是被欺负的人吗?”
倒不像,就算被欺负了,外表也不会表现出来。
陶夭微微地一笑,“走吧,先下楼吃点东西。”
曲欣被她连哄带骗哄下了楼。
陶夭准备下楼时忽然响起手机落地板上,她回去取回来后,鬼使神差的,调回之前的视频。
楼下响起曲欣的催促声,“你干嘛呢,快下来。”
“马上来。”
陶夭一边说着,一边点击删除。
她不是个念旧的人但看到这类东西肯定会睹物思人,既然决定了离婚就应该断得干干净净。
吃了几天牢饭的曲欣见到简单的白米粥也饿得不行,狼吞虎咽喝了一碗,看见下饭的菜又盛了碗。
肚子撑得不行,她抹了把嘴,打完一个饱嗝问:“夭夭,你刚刚,为什么哭啊?”
陶夭笑。
“不准笑,你一笑,我就觉得你心里哭得更厉害。”
“可能难过吧,毕竟离婚了。”
曲欣怔了很久。
陶夭轻描淡写吐出几个字:“之前就想过,终于决定好了。”
之前曲欣就对他们摇摇欲坠的感情有所了解,再加上她在拘留所的时间里,两人估摸因为阮静的事闹得不可开交。
所以曲欣没有往自己身上猜测,也不会认为和自己有关。
“你这样就离了,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阮静?”
“唔,但我不离,也没有好处啊。”陶夭仍是笑着,“毕竟我不想过整天讨好小孩子的生活。”
挺累人的。
“为什么不把飞羽送去澳洲呢?”曲欣问。
陶夭笑,“当然可以送,但是总不能一直这样吧,他今天恨我,明天也还是恨我。”
基本上事情有个了断了,她再把WUW的项目了结后,就可以拾掇拾掇去美国生活。
虽然时千说还要重新追回来的话——她只当一笑带过。
时晏找上她的时候,正值下午最好的阳光。
以前有话都是电话里说,要么就是发短信,眼下他站在她面前,陶夭有点发怔。
曲欣有些仇视地瞪了眼这个男人。
“陪我出去喝杯咖啡,可以吗?”时晏很像个谦谦君子地问。
他变化挺大的,标准的板寸头,衣服工整,身材挺直了也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时家的基因不会差的。
“有事的话就在这里说吧。”
陶夭说着,人已经去了花园附近。
时晏站在离她不远处的樟树旁,单手插兜,笑眯眯地,“离婚了?”
“消息挺快。”
“当然快。”隐藏的一句,喜欢你,当然得关注。
“之前谢谢你提供给我阮静以前的身份信息。”
“哪里的话,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陶夭手头上没要紧的事,也不急,慢慢和他侃了几句。
时晏也顺着话交谈,慢条斯理,发现话题扯远了才拐回来。
正了正脸色,问道:“我当初说什么来着,阮静能给你造成威胁,你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