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她多虑还是怎么。
时千从楼上下来时,陶夭笑着和他提了几件无关紧要的事,状似漫不经心地问:“你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是为什么吗?”
时千挑眉,“不是因为你想从我身上捞钱救江心和吗?”
她摇头,“我当时的目标不是钱。”
“不是钱?”
“当时在加拿大,任何挣钱的方法都试过了,突然发现有一家富贵人家发布代孕讯息,我就跑去试了。”
时千听到这儿,原本放松的神色紧绷起来,生怕她说出什么难以置信的话。
然而陶夭不急不缓的,“代孕的条件是妇女,所以我就跑医院把膜做了,面试的时候一切都好,但是第二天那个人家忽然把讯息撤了,说不要人代孕了。”
时千的神色有几分诧然,“你……”
她打断:“当时我很生气啊,我万事俱备你却把东风给撤了,给点违约金打发掉,恼怒之下,我就找上了那户人家,锁定目标,也就是你。”
当时仇富心理严重,把那些男女都报复了一番,时千自燃不能幸免,被她狠狠报复一顿掳去了腕表。
一直因为她是因为钱才和他机缘巧合地相遇,没想到是为了报复,顺带把钱也弄到手。
时千面色讪讪的,“原来你就是要代孕……”
“我只想问,为什么当时忽然又变卦了,有比我更合适的人?”
陶夭面色如常,只是解除自己的好奇心。
她的容貌和身材在备选名单里是最出色的,而且还是个中国人,面试官是个传统妇女,对胸******大能生的她很满意。
“我不太清楚内部的事,这是我妈负责的,你想知道的话,我们去澳洲再问问她。”时千答道,又笑,“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要是成了代孕的人会怎样?”
“可能只是一个贡献子宫的人,和你并无瓜葛。”陶夭敷衍几句,心不在焉的。
飞羽现在的底子很好,以后相貌不会差,生母应该也是个漂亮女人。
问时千关于他儿子生母的消息,他肯定要说不知道,还不如不问。
陶夭并没有往后多想,偶然撞见飞羽,他还和从前一样,学习后就背着小包和德牧在一块儿玩耍。
她找了个借口和小孩搭话,“飞羽,你今年多大?”
飞羽原本就不太想理她,傲慢地看了眼,对于这个无聊的问题嗤了声,“七岁。”
“虚岁七岁,实岁呢?五岁?”
“我哪记得啊。”
陶夭循循善诱,“你难道不记得自己上了多少年的学?”
飞羽摇头。
他对年龄的概念很模糊,只记着自己虚岁是七岁。
陶夭有点失望,从他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了。
曲欣这时过来,双手环胸,颇具兴致地望着门口,“想什么呢,孤单寂寞冷的话找你家时先生啊,他在楼上对着笔记本工作呢,你要是过去的话他肯定摒弃工作投入你的温柔乡。”
陶夭瞥她,“很闲?”
“是呀,这里什么都不好玩,后面的花房刚建,也不好看。”
“新建花房了?”
曲欣惊讶,大笑,“你身为女主人居然不知道,我饭后溜达一圈溜到那里,发现花房还挺大。”
陶夭抿唇没说话。
“这次种的花各种各样,红紫粉白黄……”曲欣接连说了好几个颜色,“反正很多很漂亮,只可惜还不完善,等到摆好后都能开花展了。”
“……蓝色,没有蓝色吗?”
“唔,你这一说,还真没有。”
陶夭心里不知怎么荡起涟漪。
曲欣笑嘻嘻的,非要拉着她去看,两人刚走几步,透过栏杆看到外面停了辆出租车。
出租车在这里很稀罕。
“谁来了?”
曲欣好奇地拉长脖子看过去,还嫌不够,踮起脚尖,隐约捕捉到一个人影,“是个女的。”
陶夭没有抬头,“采购的人吧。”
“采购的人才不坐出租呢,那个女的……在门口等着,卧槽!”
曲欣瞬间激动了,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什么事呀,大惊小怪……”
陶夭一边说着一边看过去,目光瞄准门口,定睛在那个女人的身上,顿了顿,然后没什么表情地抿唇,“是阮静。”
“她?靠,她来这里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