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深鼻子跟狗似的,嗅出了不寻常的气味,觑了眼不远处,悠哉悠哉道:“千哥,嫂子在那里。”
时千抬眸看了眼,嗯了一声,又要往前走。
“哎哎,她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你不去安慰?”郁少多管闲事地拉住他。
时千噎他:“我是慰安妇?”
“喂,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你难道不知道女孩子抽烟对身体很不好吗,我家晴儿要是碰那玩意我非打她屁股。”
时千这回连应都不应,抬脚往前走去。
郁少在后面哎哎了几声,也唤不回来他的回头。
陶夭的一根烟抽完,耳边的话也听得差不多,她仍然以那样的姿势倚在墙角,手里的烟已经被掐灭。
深呼吸了一口气,也不知怎么,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似的。
她靠了一会,正要进门,指间的烟已经被另一只手取走。
“还有吗?”男人熟悉的嗓音响在耳畔。
陶夭愣了愣。
时千不急不缓地补充,“我是说还有其他烟吗?”
她有点束手无措,“没有了,就一根。”
他好像不太相信的样子,上前几步,将她困在自己的臂膀之中,浅浅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也仿佛被他困住了,直钻她的鼻息间。
他搜遍她的全身也没有发现有烟盒的痕迹,这才住了手。
“还真没有。”搜完后,他低笑了声,摸了摸她的下巴,“以后不要抽烟,嗯?”
陶夭眨了眨眼睛,也不知怎么,听话地嗯了一声。
虽然她想说他刚才搜身的时候,根本不是搜身,完全是换个说法占便宜。
而且占完便宜还理直气壮地教训她不要抽烟。
脸皮果然厚得可以。
陶夭望着原本就灭掉的香烟,此刻被他的手指拿捏着,不知为何,心头添了几分苍凉。
勾唇一笑,她才二十几岁哪来的苍凉。
“你怎么也在这里?”她笑问。
时千把烟蒂随手扔到垃圾箱里,棱角分明的俊脸偏过去,良久不言不语,她盈盈如水的眸子倒影在他的眼中,两人对视很久。
谁都明白,那句话的另一层意思是,你在跟踪我?
若是平时,他可以随意一笑,轻松地答,就是跟踪啊,你能拿我怎样。
头顶上的灯光忽明忽暗,时千霎时听到自己说:“碰巧路过。”
“哦,那还真是巧。”陶夭点了点头,面色如常,微微抬起下巴,“对了,我搁你那里的东西有空会搬出来。”
“不搬也没事。”
“宅子太远了,来去不方便,毕竟过段时间……”
她顿了下,改口说:“我可能要换工作。”
“为什么?”
“做久了,感觉每天过的都一样,换一项也是好的。”她抿唇,环顾四周,然后说,“我先进去了。”
两人的对话感觉很家常,他们再怎样也不会像曲欣和薄成,把话挑明了。
郁少过来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我说兄弟,你既然舍不得人家,干吗要放手呢。”
时千觑了眼,“你钓鱼的时候不放长线?”
“……”郁少表示还是不理解,“万一鱼跑了呢,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钓。”
“我鱼竿长。”
“……”
郁之深想来想去把那四个字琢磨了一番,怎么总觉着有点污呢。
…
从夜色出来后,陶夭她们自然有人护送,只不过这回是曲欣新交的男伴。
小鲜肉的法拉利停在门口,他本人则单手抄兜,见她们出来后便吹口哨,引发不少小女生围观。
曲欣提溜着酒瓶子笑,“夭夭,你说我是不是闲得慌,居然和少女争鲜肉吃。”
放眼望过去,夜色的门口停了不少的豪车,一些大佬怀里多多少少揣着娇艳的少女。
比起秃顶中年,腆着肚子的大叔,开豪车的小鲜肉自然更加的博人眼球。
曲欣走过去时听见有女生刚从鲜肉旁边过来。
她耸了耸肩,“不错啊,人缘挺好。”
“和曲姐没得比。”小男生说话也中听,抹了蜜却甜而不腻,“曲姐漂亮人好,能开车送你是我的荣幸。”
曲欣听了后哈哈大笑,喝了点酒,脑子里仅剩的两分清醒也被甜言蜜语冲散了,只管今朝乐。
把她们送回去后,曲欣留小男生住宿。
小男生坚持拒绝,叮嘱她们早些睡觉便离开,他明天还有课。
晚上曲欣问陶夭:“你觉得怎么样?小鲜肉叫小余,是个学霸,在学校很受女生欢迎。”
“你要是喜欢就试试。”
“四岁的年龄差,你怎么不让我去死?”
“也可以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