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千勾了勾唇笑得颇具深意,手覆上她的脸颊,沿着白皙的脖颈抚摸,“看来你还是很关心我的,不过……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爱不爱吗,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十几岁纯情小少年。
陶夭细嗅了一会,发现酒味并不是特别浓郁,反而是经过一夜的熏染,淡得似有似无。
“嗯,爱,你先放开。”她说。
“敷衍我?”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那你要我怎么说,说爱就是敷衍,不爱就是实话,你真是抖M上瘾了。”
时千看着她这个样子,有些好笑,自知笑不出,勾起的唇角倒成了苦涩的象征。
他们不远处的病房里传来尖锐的争吵声。
陶夭想过去看看,手又被男人在身后紧紧握住,时千闭了闭眼睛,吐出一番话,“他们自己解决,我们回家。”
“你知道我不会让曲欣受委屈的。”
“不管怎样,薄成再错,阮静也是无辜的,曲欣生再大的气,二话不说开车撞人是不对的。”
这番话,他不说,陶夭自是明白。
护短在前,道理排后,就算曲欣错得再离谱,总要站在闺蜜这边,不会让曲欣孤身奋战。
不过这话出自时千的口,到底让人多了几分遐想和深意。
陶夭不急不缓地陈述:“我知道她做了错事,不代表我和你们站在一块指责她,人总会犯错的,偶尔一次并不是不值得原谅。”
“那是你认为的,她应该得到阮静的原谅才对。”
哦,阮静,什么时候他也和薄成一样向着那个女人说话了。
“麻烦松手行吗,你护着阮静,我护着曲欣,谁都没错,你干嘛阻止我?”她浅笑陈述。
“我没有阻止你,只不过让你回家再说。”
“那你也松手,我不喜欢别人束缚我。”
时千仿佛没有听到,攥着她往前走,半拖半拽下,她也没有过分挣扎。
陶夭是不愿当着众人的面把家丑外扬的人。
如果换成曲欣的话,不想走就趴地上打滚,除非有人威胁才不情不愿服从。
地下停车场基本没有什么人,陶夭才猛然抽回自己的手,一双极深的黑眸锁着他的面庞,“你今天吃错药了吗?”
时千表面上没有一点恼火的样子,明明暗暗的光线里他的身形愈来愈近,抬手将她抵在车门上,低头蹭着她的下巴。
嗓音黯哑:“药?嗯,吃错了。”
他听到药这个字还能如此克制压抑。
“刚才应该顺便去诊治诊治,说不定也能整个住院分到阮静的病房中,干吗闹着要回家呢?”
“你在吃醋?”
“看来你对我了解还不深。”陶夭一字一句地陈述,“不管那个阮静是谁长得像谁,就凭你刚才替她说话的口气,我真是能往哪损就往哪损。”
“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否认自己在吃醋。”
“……”
妈的智障。
陶夭已经不想和他多说废话了,别过脸懒得看他,“不是说开车回家吗,不回的话我就去找曲欣了。”
“嗯,回家做你。”
他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平常的一句话。
陶夭如果知道他说那话到底是藏着多少的怒意和火气的话,一定不会乖乖就范。
拖鞋刚踏入卧室,身后多了两只有力的手将她抱了起来,直接拎到床上。
********抱在怀里自然美得不行,想让人轻轻地疼一疼,听着她低软的求饶声,简直美得不行。
“时千……你到底怎么了……”
陶夭的脸色经不住地发白,低眸望着身上男人似乎和平时没什么区别的动作,有条不紊温柔进行每一个步骤。
任谁也想不到他下一步会怎样。
“你戴了吗?”她哑着嗓子问。
男人支吾了一声,不为所动,只当没听见她的问话。
直到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异样,抬头只看到男人黑色的头发时,才意识到他到底在做什么。
“时千!”她忍不住低叫了声,试图挣扎阻止,却全是徒然。
“啧,别激动,是我来,又不是你。”时千像是故意引发她的慌张感,已经感觉到她明显的颤抖。
平时稍微怪异的姿势她都很理解不了,别说现在了。
现在不知道是几点,窗帘拉下,遮住了太阳也让陶夭脑子里没有一点时间观念。
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再怎么求饶也无济于事,那个男人就跟疯了一样,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当然那种感受是指她的心理上……
但是生理愉悦不代表她心脏能承受得住……
大汗淋漓结束后感觉整个人像是重生了一般,睁开眼睛,只闪过男人的身影,很快她听到浴室里淋浴的声音。
陶夭躺了很久等劲缓过来,才抬手去看时间,已经下午了, 午饭没吃,肚子饿得不行。
可又不想吃,实在没力气去洗澡穿衣下楼吃饭。
浴室的门拉开,时千赤着脚从里面走来,他瞳眸染着雾气,清透清亮,像是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走到床边,微微俯下身,笑得格外邪魅,“怎么,虚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