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陶夭又笑,“哦,我忘了,你们的心被狗吃了。”
“你……”
“我什么我?”陶夭笑意越来越深,眼底的寒意也越来越难测,“白小姐,所谓事不过三,如果还有下次你惹我不爽了,别怪我无情。”
“事不过三?我之前也整过你?”
陶夭只微微一笑,听到不远处曲欣的车喇叭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所谓表面坚强内心柔软得跟坨屎一样,也不过如此。
曲欣把车开到夜色,正好他们男人们都在那里。
推开包厢的门,曲欣就被薄成高大的身影堵在了墙角。
男人魅惑阴沉地冷笑,“二十个未接电话,你该怎么补偿我?”
“补偿?有没有搞错,我是你的谁?”
“补偿我二十次。”薄成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硬生生攥着她的手,一同拉到沙发边坐下。
陶夭也坐在时千旁边,一如既往的安静沉默。
郁之深最为闹腾,开玩笑道:“千嫂,你说你两结婚也有一阵子了,怎么还没孩子,是不是千哥能力不行?”
陶夭微微一怔。
时千把夹在指间地牌飞射过去,“闭肛。”
郁少委屈地撇了撇嘴,故作神秘道:“嫂子,我和你说啊,刚才老时还说在你们的TT上啜了洞。”
果然是群不靠谱的家伙。
时千以前还能拿陶晴儿父母的事威胁,现在……无能为力,这货的脸皮比拐角的墙还厚。
陶夭没什么情绪波澜,任由时千的大手将她的手握着。
两人明明隔得很近,却有种飘飘忽忽的疏离。
陶夭眯了眯眼,不知怎么,白年堇说的话在耳边回荡。
【他知道你出了事,也知道那枚戒指会被我们买去,但他什么都没做,直到拍卖会结束,才去找你】
而后时千之前说的话也一并想起。
【如果有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怪我吗?】
说的是这件事吗。
陶夭不自觉撩了撩唇,怎么越想越搞笑,细想除了这件他还做过什么对不起的事?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时千微微俯下身,下巴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嗅着脖颈的芳香,她从来不喷香水,衣服常带着衣纺的香。
陶夭稍稍抗拒地推开了他。
“不是说今天逛街吗,没买衣服?”他并未发现她的不对劲,半开玩笑,“放心好了,我的钱足够你败家,多少都无所谓,你把商场全买去都行。”
“遇到白年堇了,没兴趣逛。”
“怎么遇到她了?”时千眯眸,语气轻微地透着严肃。
陶夭耸了耸肩,“没办法,就是遇到了呗,难不成你还能让她不进去。”
“提议不错。”
“你知道她和我说了什么吗?”
她微微笑着,侧过身和他一瞬不瞬地目光对视,像是能透彻眼眸和心灵的最深处。
时千眉目不动。
说谎和心虚的最高境界是能在别人的注视下仍然保持平静,甚至,让人觉得自己的怀疑是错误的。
陶夭挽唇,“你猜猜,她能和我说什么?”
“我哪知道,你们女人的心思好比海底针,我要是硬猜的话准被淹死。”
这个时候,他也能从容淡定。
陶夭坐在他旁边,瞳眸颇具复杂审视地继续盯着他看。
时千原本弯弯带有浅淡笑意的眼睛忽然眯了起来,语气不轻不重,“怎么了,心情不好?”
她握着的手越来越凉,浑身僵硬得好像不是自己的身体,一直没说话,继而站起来,直接往门口走去。
男人狭长的瞳眸愈发阴郁,猛地跟着一起站起来,跟上她的脚步。
旁边的兄弟们和曲欣闻声,同时抬头,一脸纳闷,郁少扯嗓子问:“喂,你们干嘛去?”
没人回答。
大嘴和他一唱一和,“人家小夫妻玩刺激你管啥?”
只有曲欣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门口。
…
洗手间里。
陶夭用湿巾把脸蛋擦干净后,刚走出去,一条手臂就拦住了她。
她面不改色,“你来做什么?这是女洗手间。”
“你今天状态不对,不和我说说什么事吗?”时千手提一瓶伏特加,薄唇叼着一根澳洲万,星点的火光在之间忽明忽灭, “反正迟早要说。”
拖久了没有任何的好处,对他来说是多了猜忌,对她而言也是折磨。
陶夭看了眼自己被扣住的手腕,语气很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个喜欢来女洗手间喝酒抽烟的变态。”
“说吧,转移话题不是你的强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