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发现几部挺好看的电影，你早些回来，我们一起看？”

“……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爱情动作片？”

好吧，这招过时了。

时先生再接再厉，“那我们看点别的，比如和老师相关的。”

旁边的大嘴控制不住笑了出来，“苍老师！”

陶夭不明所以，勉强敷衍几句，“我尽量吧。”

挂了电话，她想起时千那头的笑声和说话声，忍不住问旁边的曲欣，“苍老师是谁？”

“宅男女神。”

“……哦。”

陶夭自然而然理解为苍老师就是像白年堇那样的女神，嗯，可能职业是老师。

她舀了一口冰淇淋放嘴里，慢慢咽下后发现肚子疼。

会不会是姨妈提前了。

不对，上个月就没来姨妈。

陶夭眉头蹙深，望着手中的冰淇淋， 怎么也吃不下去。

“怎么了？”曲欣问。

“怀孕的话能吃冰淇淋吗？”

“……应该不能吧。”曲欣飞快捕捉到更重要的信息，“不对，你说什么，你……怀了？”

“没没没，我才没有。”

陶夭咬了咬唇，思量很久还是把冰淇淋扔掉。

她也不确定有没有怀，反正没有呕吐的现象，可能这个根据个人体质来定的。

但万一……

曲欣却迫不及待，拉着她先去药店买试纸，说要试试。

买了试纸，陶夭却不敢用，揣回包里，敷衍道，“回家再说吧，急什么。”

她很怕怀孕。

两个人继续逛商场，晚上人多，尤其是女人，稍不小心就能撞上一两个。

陶夭正在试某一件衣服的时候，听到外面略显熟悉的声音：“我刚刚就去了趟洗手间，怎么衣服就没了？”

紧接着是售货员低声道歉的声音，又解释：“您稍等一下，刚才那件衣服有其他顾客正在试。”

“我不是说我看好这件的吗，你们也没人帮我看一下？”

售货员无奈，“您应该吩咐一声，我们就会有人帮忙的。”

陶夭出来后，她们还在吵。

白年堇这样子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杂志封面上的第一名媛。

这让陶夭想起那杯灌入自己胸中的水。

她很少记仇，就算记着了也懒得报复，索菲欺她千千万，也可以一笑而过。

但这一个，不能放过。

白年堇同样看到了从更衣室里出来的陶夭，她环手抱胸，饶有兴致，目光停留在她手中的衣服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呢？”白年堇忽的一笑，“故意跟踪我，知道我看上这件衣服所以想抢先占上风，这个做法不就是和我学的吗？”

“有吗？”陶夭慢条斯理整理衣服，“你的卑鄙我根本学不来。”

“你！”

“听说你喜欢这件衣服？”陶夭忽然问。

白年堇不得不点了点头，但又了然一笑，“我知道，你不会把衣服给我的。”

“不不，我会的。”

陶夭刚说完这句话，要了一把剪刀，拆了衣服的标签和卡一样递给售货员，让她帮忙缴费。

而后她抖了抖那件小裙装，顺手拿起剪刀，在衣服剪开一个大大的口子。

唇际勾着恶意趣味的笑，把手里一堆破烂的衣服扔给白年堇，“送你的，喜欢吗？”

售货员回来后吃了一惊。

六位数的衣服……说剪就剪。

白年堇气得全身发抖，陶夭的这招明明是学他们的。

曲欣这时过来，肆无忌惮的把白年堇浑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然后问：“夭夭，你什么时候出门还带保姆了？”

“……”

陶夭装无辜，“什么保姆，她可不是。”

白年堇皱眉，不相信她嘴里有什么好话。

曲欣问：“不是保姆是什么，长得挺像的。”

“不是啊，你看错人了吧，人家可是名媛白小姐呢，怎么可能当保姆，不过就算给我当保姆我也不要。”

顿了顿，陶夭笑眯眯地补充，“保姆也是要看脸和看胸的。”

她们两个一唱一和，实在把白年堇气得不轻，“你们够了没？信不信我叫保镖把你扔出去。”

曲欣闻言，笑了出来，突然冒出娇滴滴的台湾腔，“大小姐，你搞清楚好不好捏，这里是华千商场，夭夭是华千少夫人，你要是不怕打脸的话尽管叫吧。”

白年堇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在旁人面前保持优雅矜贵的姿态，未必不是真的，但是人都有脾气，更何况她出身富贵也是个宠出来的小姐脾气。

撂下大话，却被对方一句反噎，心里多少不自在。

陶夭淡淡开腔替她解了围，“少说两句吧。”

本是好意给人台阶下，白年堇却认为她是故意表现出心慈手软的态度。

她美目冷着，唇际勾着半嘲半讽的笑，“听说前阵子江水流得挺急的，消防队捞了三天三夜的垃圾也没把戒指捞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