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地压榨一笔。
吃这一顿自然不会把江氏吃垮,只是男人这样的做法未免太……小家子气。
陶夭闷闷地咬着筷子,发现有目光瞪来,忙放下。
“话说江总找我们家夭夭有什么事吗?”时千绕来绕去终于绕到正题上。
“有的。”江心和性格从容稳重,丝毫不和他计较,“最近公司回转股份上升,想把以前卖出的再高价买回来。”
“这样啊,原来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早说嘛,我还以为你对她余情未了呢。”
“……”
说话太直白,陶夭眉头蹙紧,暗地了狠狠掐了他一下。
时千哼了哼不以为意。
江心和便说起了工作上的事,语调不急不缓。
十分钟后,饭桌上的菜一动也不动,时千背倚在椅子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翘起二郎腿,裤管上提露出黑色的袜帮。
懒洋洋地看着他们谈论工作上的事,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江心和把买家公司的情况大抵介绍一遍,又道:“我车上有具体的背景和详细资料,待会你随我去取。”
陶夭自是点头。
“瞧我都忘了,我们还没怎么吃菜呢。”江心和拿起筷子夹了些菜,想送过去,又顿住,送往时千面前的盘中。
他是个好男人,不想让他们夫妻之间误会。
时千瞥了眼眼前的菜,冷哼了声,“江总客气了。”
他只喝酒很少吃菜,一大瓶红酒都被他喝了,结账的时候看了下账单,六位数。
时千拦住正要刷卡的江心和,淡淡地对前台说道:“记我账上就行。”
而后拉着陶夭,大步往门口走去。
“哎哎,我还要拿他车上的东西。”陶夭有点急,连告别的话都没说。
“他会让手下送到你们公司。”
时千边走边说,想走快也走不快,不一会儿就被江心和追上了,甚至速度超前。
“你们在停车场等我下,我把东西送给陶夭。”
江心和似乎猜到时千急于和他撇清关系。
坐上车,陶夭轻咬着唇,感觉旁边男人身上略显浓重的酒味和戾气。
东西送来后,由时千接手,顺势往后座一扔,他玩味勾唇,“我们走了。”
江心和拦住他,微微笑着,“等等,你喝了酒不能开车,让小夭来。”
时千漠漠地盯着他看。
“毕竟你发生意外我不担心,但她不一样。”江心和仍是保持那种不远不近的笑容。
最终,时千还是为安全考虑下了车,让陶夭来开。
“去哪?”她问。
“回家,下午不用上班。”
“……为什么?”
“其实说真的,你做你自己喜欢的工作我不反对,虽然我自私地认为时家媳妇不需要自力更生,但如果那样坚持会太过大男子主义。”
“你也知道……”
“但是看你和你的江教授吃饭,真他妈比看两个男人上床还难受。”
他是直男,所以比较反感搞基。
陶夭抿着唇,没好气地道:“要不是你让保安拦着他,我们会一起吃饭,工作上的事早就在工作时间谈完好吗。”
“那是我的错?”
“……严格来说是这样。”
时千忽然不说话了。
阖眸,头靠在靠垫上,修长的手指微微抬起有的没的敲击安全带。
车厢一时安静, 很少有的事,而且冷场的人好像是她。
陶夭心里一时气不过。
她和江心和压根没什么,而且真的是为了工作,要不是时千阻拦早就谈完。
他让保安拦人不说,还私密跟踪,真是无赖做出来的事情。
再说,就算有什么又怎样,他的红颜知己也不少。
半晌,寂静的车厢里才想起时千反常淡然的嗓音:“听说有人给你送你黑色妖姬?”
“……什么?”
他一字一句地重复,“有人送你黑色妖姬,每天都送。”
“不是每天,今天就没送。”
“谁送的?”
“上面没署名。”
“没署名但你知道是谁。”
他语气犀利一下子就猜中她想耍滑头的趋势。
陶夭深呼吸了一口气,淡淡一笑,“我说是你好兄弟送的你还能怎样?”
“薄成吗?”
“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还问我,我一直以为试探这玩意是不信任的表现。”
时千抬眸,目光凝视她,小手握紧方向盘,骨节处泛白。
他扯唇,“如果你不隐瞒的话会想到我是试探吗。“
“是,我承认是隐瞒。”
“那我也承认是试探。”
吱呀,陶夭把车停下,已经到了公司的门口。
“薄成和你说什么了?”时千仍然不放过这个话题。
他喝了不少的酒也许半醉也许没醉,语速正常脑子未必没有混成浆糊。
“他能和我说什么?”陶夭熄火,拔下钥匙,双手抱胸,“时千,你心里要是没鬼的话会担心他会和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