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陶夭小声叫了句。
陶母转过头,见是她,脸色正了正,“你这丫头去哪儿呢!”
陶夭把饭放下,无视病床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她云淡风轻道:“妈你怎么来了。”
“时千出车祸这件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
“妈……”
陶母看到跟在她身后的保镖,不免感慨,女婿就是贴心,还派人保护老婆。
又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做丈母娘的阑尾炎手术后,时千再忙也会抽空看看,现在倒好,女婿住院,做丈母娘的却一概不知。
时千状似十分体贴道:“妈,您就别怪夭夭了,是我不让她说的,免得您担心。”
他这一声妈叫得还真顺溜。
陶夭,“……”马后炮不带这样的,到底是谁告诉她妈的,现在在这儿装大尾巴狼!
“要不是我主动打电话问,你们小两口还打算瞒着?”陶母斜了自家女儿一眼,“小夭,你刚才干嘛去了,丈夫住院你还往公司跑?”
“我……”
她说不出话来。
时千这时幽幽地道:“这也不怪她,是我……”
“小时你别说话,我知道你心里苦,奶奶刚走,亲妈又在国外。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别和我见外。”
陶夭在那儿琢磨,陶母平时话不多,性子也淡淡的,怎么和时千联合教训她的时候话比平时多一倍?
为防止他们再继续教训,陶夭忙打开饭盒,“先吃饭吧。”
时千吃饭的时候嘴就没闲着,有的没的和陶母扯,把丈母娘哄得合不拢嘴。
陶夭纳闷地咬筷子。
两道目光嗖地传来。
她讪讪笑了下,把筷子放下,喝了口水压压惊。
她坐的位子离男人近,压低声音,“我怎么不知道你巴结人的功夫这么厉害?”
“我床上的功夫更厉害。”他丝毫不害臊。
她简直气急,真是个透顶的无赖。
“不过话说回来,你应该多和母上大人说说话。”他又正儿八经地道。
“怎么?”
“就养你一个女儿,还嫁了人,一年到头不见得回家几次,你还不应该多说说话?”
“我妈……和我没什么话讲。”
“那是你没用心,捡她喜欢听的说。”
陶夭发现,她的男人还真是妇女之友,老人家也能被他哄开心,估计她不在的时间里,医院的护士全被撩过了!
吃完饭,时千让手下买了副扑克牌,他一瘸一拐地移步沙发,非要拉着她们母女玩牌。
“我不会呀。”陶母嘴上这样说,却多少露出点兴致。
“没事,很容易学的,三人斗地主。”
说了游戏规则,他洗了牌,第一局故意输给丈母娘,然后夸赞,“妈你就喜欢谦虚,这就不会吗?”
陶母喜逐颜开,喜滋滋地要继续玩下去。
后面的几局都是陶夭当地主,把把输!
她黑沉着小脸,时先生你丫的哄丈母娘忘了老婆是吗。
“我累了,不想玩。”陶夭把牌一推,直直等着时千。
陶母也表示有些累,要回家去,时千表示去送送,丈母娘忙表示不用,让他在床上躺着。
“小夭啊,这几天哪儿也不准去,在这里照顾小时,知道吗?”
临走前,陶母语重心长。
陶夭扯唇,勉强露出一个笑,“妈你放心,他腿过几天就好了。”
“那也不行,你做女人的要细点心,别总想着工作。”
“……好。”
送走了陶母,陶夭恨得牙直痒,关上门,眯着眸看向坐在床上一脸无辜的时先生。
“……老婆?”他无辜又愕然。
“能耐不小啊,把我妈都叫来了。”
“没有呢,这不她先来电话的。”
陶夭一步步逼近,莞尔浅笑,半躺在他旁边,“千哥,你现在心里是不是特开心特爽啊?”
把她老母都召唤来让她老实呆在这里,真够绝的。
时先生表示自己有点坏,对,就是有点,邪笑勾着,“心里是特开心,但谈不上爽,要不你来给我试试?”
她笑了笑,手捏在他受伤的腿上,神色一变:“我看你这腿是不想要了!”
“哎,老婆,轻点,疼。”时千马上求饶,但声音过于猥琐,“真疼,我的腿……你的力气怎么那么大。”
门口过来换药的护士忽地停住,但手已经敲了门。
陶夭过去看门,只见小护士羞红了脸,“那个,要不你们夫妻继续,我待会再来换药?”
“……”
“那个,妹子,我劝你啊,对待男人适当的话还是要轻一点,不然……你懂的。”
“……”
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陶夭只想说,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