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迅速打算开溜。
却不想陶夭有事在身,两人意见无法达成一致。
曲欣拽着好闺蜜的手,眼神示意:走啊,再不走我就要被吃掉了。
陶夭回应:不能走,我就是找他有事的。
僵持一番,直到一个声音打断他们。
“哟,这不是陶夭吗,怎么也在这里?”
时晏的到来,让气氛达到最尴尬的顶峰。
尤其是站着说那话也不嫌腰疼。
陶夭正了正神色,“大哥不是也在这里,很巧。”
“既然这么巧,咱们一起进去说?”时晏过来,脸皮厚得很,几度欲贴过去。
“不了……”
陶夭厌恶地盯着他看。
时晏假装没看到,客客气气和薄成说了几句,又把头转向她们,“真不进来一起说?薄先生可是要和我谈事情呢。”
他是在表达,你不进来的话,我就拉拢薄成,到时候你没机会别哭着求。
这个谁都懂,但陶夭觉得时晏那种人,做什么事都是挑拨离间,没安好心,她不能上当。
但说不准是反间计。
没得选择,她咬咬牙,浅笑兮兮,“那我就打扰了。”
说着,拉着曲欣的手,在时晏佯装绅士的带领下,进入了包厢。
有薄成在,至少能保证人身安全,这是陶夭的想法。
就因为有薄成这家伙,人身才不安全,这是曲欣的暗忖。
不出所料,他们谈的果然是工作上的事。
显然,时晏找了薄成不止一次两次,说话顺溜,当着两个女人的面,丝毫不顾虑。
“我那个二弟呢,虽然不是商场新手,但初接手集团,内部的事多少渗不透。股东叔伯们大部分都反对,要不是……”
说到这里,时晏停顿了下,满脸堆笑看了眼陶夭,“弟妹,我说这话你别介意啊。”
陶夭心想,我为什么要介意狗嘴里吐出的东西。
服务生送来酒水。
在这里没有不喝酒的道理,况且陶夭和曲欣两人爱喝,光是他们男人说话的间挡就喝了不少。
谈得差不多,薄成自始至终没露出客气的微笑。
他在玩一种无形的天平,两端是时家的两兄弟。
陶夭作为秤砣,得用力压着自己这边,等时晏说完,她才慢慢地叙述。
时晏在旁边笑得鬼兮兮的,给她倒上一杯酒,“弟妹,我看你说的口干舌燥,为表诚意,不应该敬薄先生?”
人家薄成没发话他倒献殷勤。
但话已经抛出来,不喝显得她没诚意。
端起杯子一扬而尽,陶夭笑眯眯的,继续补充之前的叙述。
薄成的态度没有变化,不是动摇不定,而是早已有了答案,但没人勘察得出。
“薄先生,听说你在港岛开了不少赌局。”说到一半,她忽然扯开话题。
薄成瞥了眼,嗯了声。
“看来薄先生也是个喜欢押注的人,不知道都喜欢赌什么呢,棋牌还是赛马?”
“一般,我喜欢飙车。”
这些爱好她早就通过曲欣调查清楚,现在不过把话引出来而已。
陶夭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喜欢玩车啊,我记得云城好些年前盛行飙车,一到晚上就是富公子们的集聚天下。”
曲欣在旁边喝酒喝得正入迷,懒懒插了一句:“我怎么不知……”
话音未落,陶夭狠狠地掐了她一下。
继续笑眯眯的,“多少年前不记得了,只听说一个薄姓男子技术超凡,把把第一,想来就是薄先生你了。”
薄成听出她话里的讨好,却不知几个意思。
时晏忙着添乱,“弟妹,我怎么听说你有好些年不在云城,怎么会知道这些?”
“哦,这正是我要说的呢,如果我要是在云城的话,说不定就有人盛传,陶姓女子是个传奇人物。”
话音刚落,坐在最中间沙发上的男人视线落在大言不惭的她身上,面庞冷静儒雅。
时晏也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嗤笑了声,“你以前也玩飙车?”
“哦,算是碰过吧,很少和人切磋比赛,但至今没遇到过对手。”
烟头捻灭在精致的烟灰缸里,男人修长的手指在半空顿了下,抬眸,饶有兴致,“我至今没遇到过把大话说到如此地步的人。”
她耸肩,“薄先生不信吗?”
“在场的人有谁会信?”
飙车这种游戏只流传于富家子弟中,各种跑车各种来,总不能开个家用小型车去比赛吧。
陶夭家庭一般,自然买不起几百万的车。
她不以为意笑了笑,“如果薄先生不信的话可以和我比试比试。”
这话就让她露出了狐狸尾巴。
薄成背倚在靠背上,双腿交叠随意搁在茶几下层板上,显得笔直修长,脸上的神色更是淡漠嘲弄,“激将法早已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