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真不是省油的灯,反过来唬他。
郁少看了那边的时千和薄成,四周昏暗,灯光幽幽,实在看不清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只不过偶尔时千会回头。
谈了这么久,估计事情没个着落,郁之深低叹了口气,颠颠跑到陶夭身边,“千嫂,吃什么,我给你烤?”
语气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陶夭半是认真地盯着他看,毫不客气地指了指几样蔬菜,“西兰花给开水里烫一下再烤,用小火。两串平菇多放点辣椒,不要孜然……”
噼里啪啦说完要求后,给自己倒了杯啤酒,继续浅浅啜着,有的没的打量四周。
郁之深黑着脸做这些活,转过头还得狗腿地笑着,“嫂子,你们今晚回去吗?”
“不回去睡沙滩上?”
“老时在这里有好几套的别墅,回去干吗。”
陶夭漫不经心噢了句,从他手里接过烤串,优雅地细嚼慢咽。
她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
郁之深一边撸串一边搁那纳闷,这女人真的有毒。
串吃得差不多了,陶夭才见时千和他的朋友走过来,微笑着站起来,准备打招呼。
薄成却淡淡打量她一眼,一句话也不说。
郁之深一改嬉皮的性子,专心致志低头,翻滚烤串,偶尔撒点作料。
“薄成。”时千做了简单的介绍。
陶夭点了点头,“你好。”
她主动打招呼,而那个男人却好像没看见,只是盯着她的脸看了会,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这就是你老婆?”
她愣了下,发现话不是对她说的。
时千点上一根烟,“是,刚结婚不久。”
“没邀请我?”
“你要是不断了我们所有人的联系,我肯定邀请你。”
薄成听出了话里的嘲弄,不在意勾唇,单手插袋,眼睛浸在黑暗里没有温度,“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时千没说话。
郁之深瞧着情况不对,慢吞吞起身,“我送你吧。”
他们走后,陶夭单是站着,没什么情绪地眺望一会,“你和那男的有矛盾?”
“看出来了?”
“说说呗。”
“以前是******,后来散成两对了。”时千眯眸,静静望着远处,看见薄成和大嘴的身影渐渐靠近。
陶夭把一串肉递到他嘴边,笑嘻嘻,“郁少今天特勤快,东西全被他烤了,来尝尝。”
时千含糊地咬了口,不太有胃口。
其他人还在嗨,拿着酒瓶子玩,赤着脚在沙滩上追跑。
他们家境都不错,出入过舞会,但更喜欢成团聚在一起到处玩。
夜渐渐深了,大家直接在这里住下。
时千的房间极其带感,东面开窗南面是阳台,上面还有一部分的观光玻璃,可以看到星空,玻璃下方有一台天文望远镜。
陶夭洗了个澡,裹着浴巾蹲那儿玩望远镜,玩腻了又挑了几本英文书看,迟迟没有发现时千过来。
虽然同在别墅,但地方大房间多,很难找人,索性拨了个电话过去。
“你在哪?”她问,“出去后就没人了。”
“书房,处理一些事情,你先睡吧。”
她噢了句,赤着脚走出房门,根据声音找到书房的方向。
她想给他一个惊喜,但却听到房门里略显严肃的声音。
“……没谈妥,再另找合作商吧,我再问问老太太有哪些靠得住的老伙伴吧。”
“……”
“薄成还没有对以前的事释怀,估计恨我恨得透骨,这阵子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门外吱呀了声。
“谁?”时千转过头。
陶夭小心翼翼走进来,说真的她不是故意听到的这些……商业上的事情。
但望着时千越来越阴沉的脸,好像这件事情不能让人知道似的,她有点心虚,但转念一想又颇恼,知道点事怎么了。
大脑里的两个小人在作斗争。
时千挂了电话,大步地向她走来。
两个小人瞬间被吓得躲起来,留给陶夭一个人对付,抬眸,不乏心虚地盯着他,“我觉得你不应该熬夜……”
“谁让你过来的?”他开口就是这一句。
陶夭有点懵然。
他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地上那么凉,没穿鞋就乱跑,和你说多少次也记不住。”
“……哦。”
她被搁在柔软的沙发上,盘起双腿,纳闷道:“集团出事了吗?”
“没有,一直很好。”
“那你怎么皱着眉?”
闻言,时千笑了笑,俊脸放松,摸了摸她的脑袋,“真的没事,你找我干嘛,车上不是刚做过,又饿着你了?”
“没啊……”
话音未落,她陡然顿住,脸嗖地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