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这不是傲娇是什么?”
陶夭愣了下,发现中套了,索性懒得再觑他,埋头拨弄筷子。
“以后有事和我说,就算再忙,也把你的事放在头一位。”
如此推心置腹的一通解释,倒让她觉得是自己小气了。
之前还想着要不要摊牌,真是多虑。
时千见她情绪有所改变,到底是个聪明人,容易理解,不耍小孩子脾气。
“那不生气了啊,今晚我去你床上睡。”
“好。”
她爽快地答应。
时千做事周全,给陶母请了三个护工轮流照看,也有足够的理由把陶夭驳回去:她没有护工专业。
等晚上推掉应酬,兴高采烈把小女人搂怀里,亲着亲着惹了一团火,准备那啥时陶夭幽幽的来了一句:“我来姨妈了。”
“……”
看他脸臭的不行的样子,陶夭的心里爽翻了:让你丫的之前瞒我!
时千不露痕迹把她的得意收归于眼底,笑眯眯,也不恼,去洗手间解决需要。
再睡到她的身边,时先生把小女人紧紧抱着,幽幽地道:“行,你有种,等你姨妈结束,到时候你别哭着求饶。”
…
基本了结华千集团上一任留下的项目,已经是八月底了。
云城靠海,八月底的海边到了晚上也凉飕飕的。
时千难得抽出一个晚上的时间,开车载陶夭下班,去海边和郁之深他们会和。
“不忙了吗?”她偏过头问。
“忙,只不过没有之前那么紧张。”
陶夭知道他刚接手集团,尽管之前搞的公司能拿得出手,但那些股东都不是省油的灯,没少给他下绊子。
很少在她面前提及,但偶尔也听到忙成狗这些的调侃词。
“要不我开车,你休息休息?”陶夭提议。
时千正儿八经地看她一眼,笑,“行啊,老婆真疼人。”
让她开,她也不手软,时千又半开玩笑一句:“放心开,这车买了保险,老早就想狠狠抠保险公司一笔。”
他这车维修费不会低于百万。
话说在前头,陶夭笑笑,猛踩油门,车子像风一般起飞。
“行啊,技术不错,有胆量。”时千兴致勃勃,没有丝毫的困意,“我还以为你就是个女白领呢,以前玩过车?”
炫过后,车速渐渐慢了,她翻白眼,“之前和你说过的,这些我都沾过。”
“为嘛。”
他这个问题无厘头。
她答得也无厘头,“因为穷啊。”
以前想要钱的时候真是用尽了办法,能赚钱的方法都试过了,发现赌球和飙车最赚,一把就是几十万几十万的来。
她只是接触了一点,后来想到筹集钱的方法,便不再碰这些走险的游戏,偶尔会练练手。
“你以前怎么筹来钱,和我说说?”他点上一根烟,手指伸向窗口点了点。
“偷的。”
“怎么偷的。”
“这么不光彩的事你也好奇?”
时千慢悠悠地陈述,“我待在加拿大的那段时间,还挺混的,有一次在酒吧乱喝,结果一行人都喝大了,醉得东倒西歪,我被一个女流氓瞄上了。”
“那酒不烈,肯定有人作祟,我一个大男人被她拖到一个包厢,本来以为她是看上了我的钱,谁知道。”
陶夭的手指慢慢的蜷着,“谁知道什么?”
“谁知道她是看上了我的脸!”
“……”
“房间没开灯,直接把我按在墙上亲,那架势简直跟头饿狼,解我扣子扯皮带,我当时没力气,以为自己要牺身了!”
陶夭,“……”
时千继续说:“怎么也没想到是手表解救了我的清白,周转一番,那女流氓看上了我的手表,硬生生扒下来……”
他这样的人,吃的穿的要好,戴的自然更好,那手表在市场上卖的价格可不低。
陶夭越听,大脑嗡嗡作响,猛地一个急转弯,让时千的牛逼无法再吹下去。
她车速慢了很多,几乎达到最低速,嗓音温淡,“你确定是那个女流氓试图对你适时强曝?”
“当然,我亲身经历的!”
“你要点脸吧,明明是你自己贴上来的。”
“你怎么懂。”
时千颇具深意地笑看她。
“……”
陶夭顿感下套了。
无从解释,她脸上火辣辣的,之前的情景格外地清晰。
她当时穷途末路,因为某个富贵之家的玩弄,产生报复心理,给那群男女弄了点药,然后逮了一个看起来最有钱的。
本想拖房间胖揍一顿,但是他丫的却没有昏迷,而是中了其他的药。
时千默默地问她,为什么其他人吃的是迷药,就他的是烈药?
陶夭回答简单粗暴,因为没钱,那些是从跳蚤市场买的。
对,那个冤大头就是时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