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深眯眸,看着她,又看了眼时千,“那要不一起?”
时千觑他,“我要吃她做的饭。”
郁之深盯了一会,见没法再躲,只能点头,转身见曲欣像个小跟班似的,倒也并不令人讨厌。
十分钟后,各上各的车。
陶夭坐在副驾驶,心不在焉望着旁边郁少的卡宴。
车子发动殷勤,伴随男人低沉的音色:“你别瞎掺和了, 月老不是那么好当的。”
她转过头,“怎么?”
“之深心里有个当宝贝疼的人。”
陶夭皱了皱眉,从哪里也没看出来花得跟萝卜似的郁少有心上人。
时千慢慢地转动方向盘,调头看反射镜,继而补充:“那人你也认识,你的那个小表妹,叫陶晴儿。”
“她?”
“陶晴儿死了爸妈后一直由他抚养,几年过去怎么说也有感情,别看他表面不正经,在小姑娘面前跟个严肃的家长似的。”
陶夭琢磨很久,小心翼翼地问:“那他对晴儿是什么感情?”
两人年龄相差大,大叔和萝莉的身份,能走到一块儿?
时千似笑着,“这个连他自己都不懂,至少可以肯定,假如有天让他拿命换陶晴儿的话,十条命他也乐颠颠奉上。”
陶夭一时沉默了。
看来曲欣是没希望了。
回到家,陶夭被逼着进了厨房做饭,今天的时千没以前的耐性,告诉她过程后就坐沙发开笔记本了。
大晚上的还吃四菜一汤,陶夭懒得捣鼓,直接把食材理理,下了一大碗面条,食材拌好撒进去。
端到桌上,仍不见他过来,索性端到茶几上,重重一放,“吃吧。”
时千抬头看她。
“望我干吗?”她瞪了回去,“嫌我不会做饭?那就去找会做的女人啊。”
“你想好了?”
他难得的正经。
“想好什么?”
时千见她无辜的样子,不知是装还是真,愈看心里堵着的火烧得愈大。
他抬手毫无预兆性地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陶夭感觉自己的下巴被狠狠捏紧,男人沉沉的呼吸喷绕在脖颈,痒痒的。
她看着他,眼神多了几分茫然,不闪不避地盯着他看,水灵灵地很无辜但在对方看来很有勾引意味。
直到薄唇覆上,惩罚啃咬性地长吻,才让她产生几分真实感。
感觉到血腥味不知是谁的,陶夭推开他,舔了舔唇,诧异一会。
兴致中断,时千没有再继续,仍是蜷着她,笑声徐徐落下:“还没想好吗?”
陶夭有点恼,“到底什么?”
“江太太告诉你她要离婚了,让你帮劝劝,你却反过来将她一局,打算趁虚而入。”
等他含有半嘲半讽的话说完,陶夭明白了怎么回事。
估计他是要找她,碰巧听到了那话,索性连找她的意思都没有,背身离开。
“原来是这个,你先吃面条,我再给你讲。”
她拿筷子挑起面条,“都糊掉了,我辛辛苦苦做的。”
“你先说。”时千扣着她的下巴,不依不饶,“说完我再吃。”
他完全一副小孩子要耍赖的脾气,如果说不出满意的答案,索性不吃。
“我对她说的话你也信?”
陶夭眼底掠过飞快的情绪,不急不慢,继续道:“如果我通过其他途径知道他们要离婚,肯定是要劝的,但索菲直接来找我,我自然不会像条哈巴狗一样贴上去。”
人家欺她,她不还击,还巴巴地尽自己所能。
人家求她,难道也要豪爽地答应:这事包在我身上?
“你劝了吗?”他淡淡问,猜到她和江心和吃了饭。
“劝了,不过他好像并不听我的。”
时千嗤笑,人家不听她的是打算离婚情愿当备胎呢。
“好了,吃面吧。”
陶夭不想再说这个,拿起筷子拨拉一下面条,她本身就不是很会煮面条,最基本煮好面条放入冷开水里过一遍的事情都觉得麻烦。
热汤热面很容易糊,杂七杂八的食材混在一块,显得很丑。
恼意渐渐浮上小脸,一时不想说话。
时千放开她,优雅地伸出手握住筷子,挑起面条。
“已经糊了。”她闷闷不乐。
“嗯。”
男人听若无闻,慢条斯理地把面条吃完,一边抽了一张纸巾一边接过她送来的水。
陶夭不太好意思,本来面条就不好吃,还糊掉了,也不知一向养尊处优的他怎么吃下去的。
“给你看看飞羽。“
时千继续把她捞入怀里搂着,微微俯下身,调开笔记本,弹出一个视频来。
她一时忘记他是有儿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