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扰。”
郁之深客客气气,俊脸满是不正经,“正好凑一桌了,要不来两盘?”
时千没有抬眸,“会吗?”
没有问指定的人,她们两个同时点头。
陶夭不是傻子,能感觉到自家男人今天有点不对劲,没了平时的不正经,怪不习惯的。
她理着自己的牌,胡思乱想,补牌的时候直接伸手过去,下一秒,时千的手搭在上面。
郁少抬头看了眼,幽幽地道:“轮我补,你两争什么劲啊。”
陶夭飞快把手收回。
时千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人随意往那儿一坐,笼罩着说不出的懒散,又覆着薄薄的了淡漠。
摸牌时,男人的灰色袖口露出一个极浅的边,腕表精致,上方的贝壳状袖扣和衣服不是很搭,但却不违和。
郁之深继续捕捉他们两个的不对劲,看戏似的,见门口送酒的小姐走来,忽生坏心眼。
小姐漂亮又性感,绝妙的妆容让她看起来像个高中生,清纯妩媚。
酒盘刚放下,郁之深懒懒道:“留下吧。”
郁少发话,本就不想走的小姐自然要留下,双手摆好搁在腰间,乖巧水灵的眼睛瞄准两个男人。
“替我捏捏背。”郁少再次发话。
小姐微笑照做,一边打量他的牌,事在心里琢磨着。
曲欣仇视地看着这个小姐,出牌的时候同样心不在焉的,那杯送来的酒一口也没喝。
倒是陶夭浅浅尝了些,理智回来了,把牌盖上,等着听牌。
曲欣出了一个三筒,陶夭微笑道:“胡了。”
说罢把牌翻开给他们看。
郁之深把牌推到中央,按了洗牌键,然后饶有兴致:“嫂子很厉害啊,连胡两把。”
“小时候看多了,自然掌握技巧。”
陶夭心里默默感叹,陶家那样人口众多的小康家庭,一到过年邻居就过来凑几桌麻将,她给桌上添茶添瓜子时都能学上一些。
再开牌时,郁之深感觉到这个小姐的手在他身上不老实,试图惹火。
他不动声色,笑眯眯地转过头,“好了好了,你给时总按摩按摩吧,他可比我厉害,让他舒服了,小费杠杠的。”
瞬间,一道凌厉的目光射来。
郁之深假装无辜,把手中的牌一推,“我也来个碰胡。”
小姐说了个恭喜,松开他的肩膀,扭身就过去,手刚碰到时千的肩膀,就听到麻将掉地的清脆声。
几个人向自己这边看来,陶夭不动声色地低头,俯身把掉在地上的麻将捡了起来。
一边抱歉笑笑:“手滑了。”
“嫂子别太激动,输赢乃平常事。”郁少嘴欠地说。
陶夭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淡定自若,“这牌不好。”
郁之深一听,压根不信,很贱地凑过去,把她的牌推开。
刚才让他胡掉的牌是陶夭出的三条,但她的手里本身就有一二条凑成顺子,稍微认点真的人怎么可能出三条。
郁少意味深长地觑她,“嫂子认点真啊。”
说着冲她挤眉弄眼。
这家伙最不是好东西,一边让小姐给时千按摩,一边又暗示她只要说句话,那位小姐就得走人。
陶夭唇际不知觉地撩起,像是在笑但更多的是讽刺,“我很认真呢,下把肯定赢。”
时千一直默不吭声,他和郁之深的意思一样,只要陶夭说句话,那个小姐有多远滚多远。
但小女人好像故意和他怄气似的,装作没看见。
他心烦地摸出了烟蒂,并不是想点上,小姐却伸出纤纤小手想帮他的忙。
两人交接烟蒂和打火机的时候,难免手有所接触。
况且那位小姐穿的少,一弯腰,性感得让人喷鼻血。
“时二少爷,你的手不是好了呢,怎么连点个烟还要旁人帮忙?”曲欣这时看不下去了。
时千没有抬头,一言不发把燃着的烟头按灭。
陶夭面不改色,“曲欣,该你出牌了。”
曲欣恼火,瞪了一会无济于事,讪讪地出自己的牌。
两牌结束,都是陶夭点炮,郁之深赢了两牌,曲欣赢了一牌。
时千很淡定,不输不赢,好像他只是凑数的。
一场结束后,曲欣忍不住了,把手一推,“ 郁少,你尽欺负人。”
“哟,我怎么欺负你了?”
“你都不出牌让我胡。”
郁之深笑眯眯的,“你这话说的好像一个男人在抱怨,美女你真欺负人,你的胸居然不让我摸。”
曲欣不尴不尬的,托腮扫量两边的人。
陶夭很淡定地拿出手机……刷微博。
时千肩膀上的小手还在按摩,牌结束了,小姐也不安分,爪子往下移。
男人重新点上了香烟,叼在唇边,转椅转过来,笔直修长的腿交叠搁在另一把椅子上。
俊脸像是在笑,“你会什么?”
小姐愣了会才知道是问自己,忙殷勤地道:“时总想要我会什么,我就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