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和的婚礼算是云城颇为豪大的一场,来的人不少,时千想给陶夭一个惊喜,没有打电话给她。
但却找了很久也没有发现人。
倒是看见江心和夫妇了。
“时先生大驾光临,我的脸上还真是有光。”江心和不乏讽刺地道。
“看见陶夭了吗?”
时千不想和他多啰嗦,开门见山,同时目光不断地搜寻周围是否有她的影子。
江心和眉头一蹙,“她没和你一起来吗?”
“没有,我早上很早出门,她只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江心和面露异样,他和索菲在外面接待宾客接待好一会儿,也没有看见陶夭,还以为她可能只是来出个份子钱,蹭顿饭就走。
婚礼是中式的,礼堂发言,以及在酒店摆酒席,酒席那边多数是老人和带孩子的家庭。
“酒席那边也找过了吗?”他问。
正在打电话的时千有些不耐烦,“全找过了,没有。”
没人接。
再拨过去,还是没人接。
他们都慌了。
没人接的原因有很多,她不想接,手机掉了,或者出了意外……
索菲这时漠漠地出声:“he,她不会是因为你结婚而伤心欲绝,躲在哪个角落了吧?”
这种事情,电影里经常有。
江心和心中响起一个声音,希望如此,但同时又痛苦自虐着。
时千却坚定否认:“不可能,她那样的性格不会选择逃避。”
“你很了解她?”
“差不多。”
“那你错了,小夭以前的性子并非如此,以前的她活泼开朗,不像现在有些寡言。”
“那你不想想到底是谁造成的。”
时千毫无意外地反驳。
江心和这时沉默了一会,“我觉得我们不要再争了,找到她要紧。”
说着便要往门口走去,被身着婚纱的索菲拦了下来,“he,你要去哪里?你难道忘了今天是我们的婚礼?”
“她出事了。”
“那又怎样,这种事情应该交给警察,而不是你丢弃我们的婚礼去找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
白色西装剪辑出江心和修长的身材,温润的俊脸此刻充满了担忧,侧目看着欲哭的索菲,沉默很久,拿开女人的手,他转身就走。
“he!”身后的索菲大声呼喊。
总有一种感情没有机会表达出来,如今有了机会,就不要再错过。
他已经错过一次,五年前在她最脆弱最不堪的时候身在异处,这回,无论怎样,都不能违背自己的心。
一只手拦住了他的路,这回,是时千。
“你确定要抛下你的婚礼?”
江心和推了推镜片,“是。”
“不用你帮忙,我能找到她,你这样做没有任何的意义。”
“但我留在这里更没有意义。”
时千一时间搞不懂这个男人。
丢下新娘,宾客,让婚礼乱成一团,这是江心和做出来的事吗。
既然他能做得出来,为什么五年前,他不能抛下患有绝症的未婚妻,顶上陈世美的称号,和陶夭在一起?
手机忽然响起,是时千的,陌生电话。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了一会,都能想象得到这个时候陌生电话的可怕性。
果然,一接通,是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时先生?”
“你是……”
那个变性人。
“我是谁已经不重要了,你应该关心你看上的女人,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吗?”
“动她一下你就死定了。”
那边响起笑声,“那我很期待。”
“开条件吧,多少钱。”
“呵,用钱收买?你以为我是在玩绑架吗?我不稀罕钱。”
如果能用钱解决的话,最好不过,但偏偏……
时千的神经紧绷着,脸上除了冷漠没有任何的表情,眼底掠过凛冽寒芒的光,“想玩游戏吗,至少该告诉我游戏的地点。”
“夜色最隐秘的地下室,夜秘,你能找到吗?”
夜色本身就是有钱人娱乐的地方,暗中进行的交易不少,若不是老板背景强大早被封了。
别说是地下室,更是最神秘最令人好奇的地方。
时千眉眼泛起寒凉,眸色愈来愈沉,“好,你玩这招。”
说罢,挂了电话,浑身散着源源不断的戾气。
“在哪?”江心和担忧地问。
时千一时没说完,往门口走去,身后的江心和也跟了上来。
两人在车上,一时沉默。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江心和急了。
时千简单告诉他,他们和陶夭公司的小秘书杠上了,人家打击报复。
王总也应该在那里,不知道受什么罪。
但那个幻灯片又不是他们播放的,凭什么报复陶夭!
男人面沉如水,手的骨节处泛起寒意,恨不得将那个变性人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