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手上的烟又被移开了,陶夭反应过来后,烟蒂已经落在地上,被男人的鞋子碾灭。
“你……”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不喜欢女人抽烟。”他简洁地答。
但是也没有理由管她吧?
而且陶夭自认为心情不爽就该抽烟喝酒发泄,凭什么他来阻止?
男人忽然逼近,舒缓的气息落在她的额头上,
她抬头看他,毫无预兆地撞入他漆黑的瞳眸。
心跳忽然加快不止,无关心动,只是一种本能反应。
他的脸凑过来,陶夭瞠目瞪着,一时间竟忘了挣扎,一度地认为他是不是还要吻上来。
男人却顿住了,平和地道:“你的眼……”
陶夭眨着眼睛,他要说什么?她的眼睛很漂亮还是……
“你的眼睫毛膏涂得太厚了。”他如实说。
“……”
本能地,陶夭推开眼前男人侧过身子,手触碰到坚硬的胸膛,心里掂量下自己不仅打不过他,若是被关洗手间里猥亵一番也没有半分挣扎的力气。
聪明如她,识趣地不作理睬,回到自己的包厢。
时千依在镜光闪闪的墙上,视线上移,门派清晰的502数字。
“哟,千哥!”
身后传来夸张的叫唤,天生的桃花脸,玩味懒散的笑在唇际漾着,话音落下,一条手臂搭了过来。
时千淡淡瞥了眼。
来人是他的好兄弟,这么多年还没个正经。
郁之深热情洋溢,拉着他要去喝酒,眼顺带瞧了瞧身边,“你那小跟班呢?”
“我让他先回去。”
“小李子挺好玩的。”
郁之深不等对方纠正是小李而非小李子,推着他,一脚踢开包厢的房门,他们的头顶上,写着清晰的502。
包厢很大,盛下二十个男女绰绰有余。
光线昏暗,彩灯鲜明,红绿紫交替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郁之深在圈子里是顶闹腾活跃的人,他一进来,立马就有人迎接,郁少郁少地叫着。
时千人坐在沙发上,交叠了长腿搁在茶几,刚点上一根烟,过来倒酒的郁之深低头低声道:“这次回来够隐秘啊,知道的不足五个?”
“是你消息不通。”时千答。
郁之深意味深长地瞥了眼,谁消息都能不灵通就他不行,做律师的靠人脉,主要是面前这祖宗瞒得太深。
“老夫人身体欠佳,估计就这半年时间交接继承……”郁之深的话还没说完,有个青年凑过来,一脸谄笑。
时千面色不变,等那青年和郁之深说完话,他的烟燃到一半。
捻灭,眼前的灯光被人遮住,没有抬头先闻声:“郁少,这位帅哥是谁啊,也不介绍给我们认识?”
郁之深笑嘻嘻地挤兑对方,在众美女要求下,勉勉强强地说:“这位啊,可是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