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很难过。”蒋敏破涕为笑，可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依旧噙着泪水。

“我倒无所谓了，对了，我好想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到能让我无法原谅你的理由。”舒乐笑得有些尴尬，原来被别人同情也是一件让自己十分尴尬的事。

“真的？”蒋敏的那双眼睛透露着惊讶。

“真的，行了，吃饭吧，饿死了都。”舒乐的心思全然放在了那盘被她吃了一半的牛排上，她现在要多吃点，想到以后要和萧氏谈合作，她就觉得体力要被消耗尽了。

餐桌上暂时陷入了安静，可是整个餐厅里，貌似也只有舒乐一个人在专心地享用着美食。

坐在她们邻座的那个人动了动，手腕上名贵的腕表指向了晚上8点。在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那双暗灰色的眼瞳快速收缩了一下。

“好久不见。”

男人一个起身，下一秒便十分绅士地出现在了两位女士面前。

舒乐的眼前猛然一黑，熟悉的声音几乎要刺穿她的耳膜。

她微微皱眉，心里的不满全然写在了脸上，之后缓缓抬头，嘴角的一滴酱汁被她迅速地用餐巾纸揩掉。

“好久不见，顾楠。”舒乐故意笑得很敷衍，无非就是想让顾楠知道，这里并不欢迎她这个人。

“你还好么？”舒乐脸上的不悦顾楠刻意忽略掉，他看着她的脸，一脸平静又包含深情。

“我很好，代我向舒雅问好。”舒乐冷笑。

“她不需要我问好，应该也会活得很好。”顾楠听出了舒乐言语中的嘲讽，饱满光洁的额头上微微蹙起了眉。

“顾先生的女朋友顾先生还是自己多关心关心比较好。”舒乐装作不在意地叹了一口气，又十分懒散地倒在椅子上。

“我有件重要的事和你说，你知道你有没有兴趣？”顾楠被舒乐的冷嘲热讽弄得不耐烦起来，他开门见山地说明今天的来意。

“没兴趣。”

“话不要说太满。”舒乐对他的排斥顾楠像是完全没察觉似的，他微微一笑，平静的口气却惹得舒乐很不舒服。

“所以你就要威胁我的朋友，然后处心积虑把我带到这里？”

这句话终于让一直夹在两人中间的蒋敏惊慌地抬起头来，蒋敏看向舒乐，眼神里写着愧疚感。

可面对蒋敏再次甘心被顾楠利用的行为，舒乐简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蒋敏。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今天这一幕让舒乐很自然地想到几个月前同样发生在一家茶餐厅的事。

“顾楠，你到底找我做什么？”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舒乐索性就顺着事情的走向走下去吧，大概是和萧煜诚分手的缘故吧，她现在变得无所顾忌。

“带你去一个地方，去了你就会明白的。”顾楠说话的时候瞟了一眼乖乖坐在旁边的蒋敏，平淡的，却透着几分刻疏远的冷漠让舒乐替蒋敏叫屈。

爱情能让人卑微到这个地步么，明明知道得不到的东西还偏偏不知死活地要去接近，即使被伤得体无完肤也是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