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事儿,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洛雷喜欢月姬。
爱而不得,恼羞成怒,嘿,好一出大戏。
翠玲扶着哭得不能自已的月姬站起来,为难的看着花凉。
花凉打了个哈气,看了眼地上的狼藉,“要不,去锦客轩坐坐?”
翠玲忧郁的看了眼怀里的月姬,“夫人?”
“去吧!”月姬抬起头,梨花带雨的模样即便是女人看了也不由得心生旖旎。这世上啊,总是有些人,即便是不刻意彰显,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风华也足以成为杀伤力极强的一把利刃。
这世间之事,情字最伤人。
花凉脑中自动勾勒了一个错综复杂的爱情故事。当然,如果其中没有唐次,那就更完美了。
三人顺着原路返回锦客轩的时候,唐次和郭毅还没有回来,柳木生正抱着茶壶坐在院子里长吁短叹,见花凉回来,连忙摆上笑脸,“唉,花凉。你去哪儿了?”
花凉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身后跟过来的一对主仆。
咦?月姬?
柳木生微愣,脸上自动换上忧色,“月姬夫人,你这是怎么了?”美人催泪,真真是心疼死个人了。柳木生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虚扶着月姬,将主仆二人带进房中。
花凉讪讪的看了眼柳木生殷勤的模样,不屑的瘪了瘪嘴,伸手拉了他一把。
“唉,干什么?”
花凉瞧了眼屋内的月姬和翠玲,把刚刚在扶桑园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柳木生眉头皱了皱,“你是说,这个洛雷跟月姬之间有些关系?”
“不单单是关系,我看,洛雷是喜欢月姬的。爱而不得中生恨,没准是他杀了施廷钰,又给江正泽下毒。”花凉压低声音,把柳木生拽出来,“郭毅和唐次呢?”
柳木生以扇遮唇,“停尸房呢。”
“江涛?”
“嗯,不是还有江涛的尸体没有仔细检验么?”柳木生无比嫌弃的说。
花凉撇撇嘴,转身欲走,柳木生连忙拉住她,扇子指了指门内,“别走啊,我探探月姬的口风,回头你看看能不能从翠玲嘴里套出点什么?”说着,转身进了内室。不一会儿,翠玲被支了出来,见花凉正在门口回廊的栏杆上坐着,连忙唤了一声,“花姑娘。”
花凉摸了一下额头,硬着头皮道,“翠玲啊,那个,我问你点事儿。”
“啊!”翠玲张大嘴巴,小脸皱成个包子,“花姑娘,你就别为难我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花凉假装恼怒,一把拉过她的手,一翻身,将她按在回廊的梁柱上,见左右无人,忙说,“翠玲,你别怕,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你今天看到了么?着山庄里到处都是危险,今天那个洛雷,看到没,搞不好他就是凶手的。我们现在是在帮栁大人破案,只有案子破了,大家才能安全,难道你想看着你家夫人被人掐死在床上?”
翠玲眨了眨眼,眼泪差点没掉下来,“花姑娘,你,你别说了,我,我都懂。”
花凉满意的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来,你跟我说说,这个洛雷是怎么回事?”
翠玲皱了皱眉,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前两天洛雷来找月姬的事儿说了出来。
“啊!”花凉摸了摸嘴唇,“你是说,洛雷已经来找过月姬一次了?”
翠玲白着脸点了点头,“是,两个人还争执了起来。”
“你可是听见她们说了什么?”
“这?”
“唉,别怕,这都是与破案有关的大事儿,谁也不会怪你的,况且,你也是为了月姬的安全不是?”花凉循循善诱,拉着翠玲坐在栏杆上,从随身挎着的布包里掏出两块糕点,“给,一边吃一边说,我上午没吃多少,大夫人那个样子你看见了么?太吓人了,死的惨咧,被人下了水银剧毒,人死了,尸体还不腐烂。怪吓人的。”
“天!”翠玲手一抖,糕点掉在了地上。
花凉笑笑,弯身捡起地上的糕点,拍掉上面的灰尘塞进嘴里,“呜呜,你,你说说,她们说了些什么?”
翠玲没见到大夫人的尸体,可府里下人间早穿得绘声绘色,如今听花凉一说,吓得浑身发抖,好半天才说,“也,也没听见多少,不过,不过好像这位洛公子知道,知道夫人以前的一些事儿,然后,说,说夫人好像和施廷钰施公子确实认识。”
“哦!那施廷钰出事儿的那天晚上,你们夫人离开过扶桑园吗?”
翠玲眨了眨眼,“夫人那天见了唐公子之后,心情就不太好,一直都没有离开扶桑园的。”
“那可是有人来找她?”
翠玲想了想,“没有。”
“你再想想?”
“啊!”翠玲轻呼一声。
“怎么了?想到了?”
翠玲点了点头,“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唐公子离开后,确实有人来找了夫人。”
花凉;“是谁?”
“是庄主。”
“江正泽?”他不是在江涛那儿?
“嗯,是庄主,庄主好像是来问夫人关于婚礼上要穿的嫁衣上的一些样式的,不过夫人心情不好,没见庄主,庄主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就走了。”翠玲小心翼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