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花凉翻白眼,“你为何要打听这么多?”
唐次似陷入沉思,似乎在思索接下来要说的话是否该说一样。
花凉静静等着,握在身侧的手撰的死紧,表面平静,心里却在剧烈的挣扎,若唐次最后才是杀人的人,自己要怎么办?
他进葛家,显然是循着二夫人这条线才对。
好一会,唐次才道,“我在找人。”
“找谁?”
“给二夫人做牡丹葬魂的人。”
花凉又不明白了,“那二夫人为什么疯,又为什么要杀你?”她姑且以为二夫人是要杀他吧!
唐次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么?”
唐次再次摇头,“没有。”
这次换花凉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你找他干什么?”
“带他回去。”
“回去?回哪?”
唐次突然沉默了,猛地站起来,收走她手里的茶杯,“我要给兰花施肥了。”说完,转身折回花圃兀自忙碌起来,不再说话。
花凉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抽了抽,过了一会见他真的不再看她一眼才道,“唐次,我昨晚说的话,都是真心的。”说完,见回廊处花魁款款而来,心底微微泛起一丝酸意,瞪了唐次一眼转身就走。
擦身而过的瞬间,花凉忍不住皱了皱眉眉头,扭头看了花魁一眼,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有事么?”花魁淡淡扫了她一眼,不留痕迹的抽回手。
花凉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花魁的身上有一种怪怪的味道,很香,不似香脂,却又说不上是什么味道。
“啊,没什么?我走了。”挑了挑眉,还是瞄了一眼远处低头干活的唐次,没说什么离开了。
“唐次。”花魁站在矮栏杆后,唐次回身,“姑娘有事?”
花魁痴痴的看着他,静默了好半天才从怀里取出一只手帕递给他。
唐次未接,波澜不惊的看着她。
花魁一笑,眼角眉梢满是苦涩,弯身将手帕放到地上转身就走。
直到回廊里再也见不到她的身影,花凉才慢悠悠从一旁的假山里转出来,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手帕,里面似乎包裹着什么东西,扭头酸酸的看着唐次,“你不看看?”
唐次摇头。
“不看我看。”
轻轻的拉开手帕,“啊!”一截已经快要腐烂的手指头从手帕里掉出来。
“妈呀,这是什么?这女人竟然送你手指头。”猛地抬头,才见唐次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
他翻过栏杆捡起地上发胖的手指头,低垂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花凉咽了一口吐沫,退了一步,“这是什么意思?”
唐次扭头看她一眼,把手指头用那只手帕抱好塞进怀里,一言不发的转身进入花房里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