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只知道,为了保全自己在这一紧张的历史时期能够完整的存活下来,必须做到和谐。
平时小偷小摸度日的小贼们,全都收敛起了自己的第三只手,暂时远离了很黄很暴力的行当,而挂上一副清水和谐的面孔开始道貌岸然的经营一些小买***如在城郊刨个大坑做窑洞蹲在里边学人家书生秀才啥的写字卖钱。字倒是卖出去不少,不过大部分老百姓掏钱的时候都以为那是辟邪用的鬼画符。后来有发现不是灵符而是狗扒的烂字,很多老百姓要求退钱,可是为时已晚。那人早已经弃坑而逃了。
有的小贼们实在忍不来、实在是想伸出很黄很暴力的那只手时,便会有同伴语重心长对他讲:“和谐时期,安全第一,再忍忍!”
小贼便问:“这得忍到什么时候去?还有没有人生乐趣了?天天被一群不认识的人在暗地里盯着,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活了!”
同伴便宽慰小贼说:“稍安勿躁!有内部小道消息说,这次严打就快过去了,最多七天,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咱都别急,就当这七天是给自己放个长假好了!”
……
民间里,和谐背后是风潮暗涌;百花谷中,浓情之下是愁绪满怀。
看着日益憔悴的秋迪菲,慕千山心中的疼惜和焦躁越来越浓烈。想着明天就是最后一txtxz.天,若是再找不到千手佛拿不到解药,他心爱的妻子就将撒手人世,他的心里便有无法抑制的疼痛疯狂蔓延。
从第三天的心有期待,到现在第六天,秋迪菲觉得,一切已成定局。她终究只是凡尘俗世里的一名匆匆过客。哪怕她对人间有着万般的眷恋,对自己的丈夫有着割舍不尽的爱意缠绵,可是这些痴恋情缠,终究还是抵不过死亡的召唤。
秋迪菲知道,这几天来,为了给她搜寻解药,慕千山向来喜怒不形于色高深莫测的好本事,已经不知失控了多少回。他那样内敛的性子,居然也会在人前展现出暴怒若狂的一面。秋迪菲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子,他在在心里记挂着自己。
每天夜里,他们都紧紧相拥,温柔缠绵,每一次****,他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温存呵护,他总是怕累着她而不敢用力;她却总是担心他因为顾忌着自己的身体而会不尽兴。因此到了后来,反而变成了他克制忍耐,而由她去诱惑勾引。
每次欢好后,他们谁都舍不得阖上眼睛睡去。哪怕她明明已经倦极了,也要尽力的让自己睁大眼睛,想拼命的把枕畔人柔情密布的容颜,深深镌刻在心里。
拼力压去满心苦涩,秋迪菲在脸上漾出甜美笑容,对着慕千山说:“大哥,我想去谷中谷看看!”
慕千山含笑应允。
到了谷中谷,两个人紧紧相偎着坐在谷底,呢哝细语。
秋迪菲靠在慕千山怀中,忽然想起封宇曾经对她说过的一件事;于是抬起头对慕千山问道:“大哥,封宇曾跟我说,二师姐来给天阙宫送剑、告诉你我已经嫁人了的时候,他说看到你自己一个人喝着酒,还对手里拿着的一样东西自言自语。大哥,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我始终都想不出,你拿的会是什么。”
慕千山回想起,在那段时日里,自己总是心口闷闷的,只想可以借着酒醉来消解胸前莫名的烦闷。结果不论他怎么喝却偏偏不醉。那团烦闷像是无名的火焰,借着酒力越发的有了星火燎原的势头。其实,其时,那团火焰,不过是他已对她动了情后的思绪翻腾罢了。
慕千山低下头,看着秋迪菲柔声问道:“秋儿可还记得第一次为大哥度功?”
秋迪菲点点头轻声应着:“当然记得!你一定要我们两个人脱光了衣服才行!”说完,已经是一脸娇羞。
慕千山眼神深深,凝望着怀中羞红满布的清丽容颜,眉间有抹巨大痛楚一闪而过。强迫自己解开眉心的阴郁,慕千山笑着把手伸向怀中,再伸出来时,掌心里静静的躺着两条洁白布条。布条的边缘,尽是些碎屑线头,那是用力撕扯后的痕秋迪菲强忍着泪,仰起头盈盈凝望慕千山半晌后,在心中暗暗做出决定。
秋迪菲拿过慕千山掌心中的布条,娇羞说道:“大哥,我想……我们……像第一次度功那样……那样……”说到最后,已经羞得头颈低垂,红晕泛滥。
慕千山轻抬起秋迪菲的下颌,眼中深情浓炙,如蛊惑般的低低说道:“秋儿来为大哥蒙上眼睛可好?”
秋迪菲满脸红晕轻声说:“那大哥也来给我蒙眼睛!”
两个人互相绑好布条遮住眼睛,各自在甜蜜的的黑暗中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衫。
两个人的掌心紧紧贴在一起。
当慕千山正在回味着自己第一次藉着度功握住那双青嫩小手的销魂滋味时,突然的,竟发现从两人紧紧相抵的掌心处,传来一股热热的力道向他身体里游走。
慕千山但觉心中剧痛,有如被钝无锋芒的刀,慢慢的一点点的磨割着一般。那种疼,强烈而绵长,直疼得他几乎有种窒息般的感觉。胸腹中的气息一时间翻涌不休,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勃然喷出。
秋迪菲听到声音,吓得立刻收回掌力扒下自己与慕千山眼上的布条。慕千山眼中含着深邃无底的痛与怒,紧锁双眉,不顾
秋迪菲在望向布条的第一眼时,心中有如被重锤敲过一样,狠狠的激荡了一下。那布条,正是她为他第一次度功时,从自己里衣上撕扯下来用来蒙着眼睛用的。
秋迪菲眼中凝起了泪来。看着慕千山,颤颤的唤了声“大哥”后,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慕千山双唇覆下,辗转间轻柔蜜语的说着:“秋儿别哭!秋儿一哭,大哥心中便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