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ll,我在墓园,三十分钟内,过来接我。”
他道,目光看向远方,在思索着一个问题。
如果这一开始就是被人设计的,那对手未免太过于精明。
三十分钟后,Vill出现在了墓园,他显然有的很急,风尘仆仆的下了车,小跑着走到褚东弦跟前,没问“为什么”,而是道:“总裁,昨天您从尹总的生日宴会上回去后,公司就出了状况。”
“嗯,我来开车,你去把她抱上去。”
褚东弦打开车门,把没电的手机拿出来,揣在口袋里,Vill同时把温涟漪抱下来。
走之前,他瞥了眼那辆已经用了两年的兰博基尼,对Vill说道:“找个时间,把它拉回去修理下。”
Vill点头,小心的把温涟漪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独自坐在后边,看她难受的模样,忍不住问了句:“总裁,温小姐用不用我送到医院。”
“不用,我送。”
Vill昨天晚上明显没睡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浮现在眼周围,人也看起来不不如平常精神,在这种时候让他去开车,无异于疲劳驾驶。
Vill感激的看了褚东弦一眼,在他身边有几个年头了,他的心思他也能猜透点。
外冷内热,喜欢把想法深藏于内心,
在感情方面,他并不擅长与表达,容易错过。
……
褚氏财团。
褚东弦没时间换下昨晚的衣服,上面还存留着温涟漪的气息,西服边角还残留着因为温涟漪乱动而产生的褶皱。
“东弦,昨晚公司出了那么大的动荡,你一个人去哪里潇洒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是公司的元老级人物——向恒。
他看着褚东弦的表情明显不不悦,眼角的皱纹难以平息,不停的跳跃。
“是啊,东弦,昨天晚上……”
正在开股东大会,在场的除了褚东弦,清一色的年龄至少在45周岁以上的老男人,他们大多封建保守,不肯接受新事物,自褚东弦上台以来,明确的表示过对他的多数项目的不满。
正如Vill所说,褚家只剩下褚东弦一个人,没有人不想上台,代替了褚东弦。
“……”
男人一言不发,静静的听着下边的人对他的不满,或许是觉得没意思,不过两分钟,众人一致的停了下来,会议室里的气息开始沉闷起来。
褚东弦与生俱来有种王者的压迫,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心有不满,缺碍于种种原因,憋在嘴边,没人再说什么。
“叩叩叩……”
安静下来大概有两分钟后,褚东弦蜷卷起食指,在桌子上敲动,发出声响。
“说完了?”他启唇,神色淡漠的像是在看仇敌:“昨天晚上出事,Vill已经告诉我了,你们呢?你们在干什么?”
他起身,尽管一桌子都是比他年龄大的长辈,缺没人能在气势上压倒他:“你们在干什么?在这里指责我?公司是我一个人的吗?”
说到最后那句,他几乎是吼叫出来,音调冰凉的如同寒冬里的冰棱,直戳人心尖,逐渐的融化开来,冰冷的,难受的发寒。
“公司股票严重大跌,不想办法去解决,要你们过来是搞笑吗,呵……”
他转了一圈,然后坐下:“看来我们的公司内部不团结,有些没用的人,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Vill心下一震,没想过事态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是褚东弦上任以来,不曾有过的情况。
如今……
“褚东弦,你是不是太过分了!”向恒首先反应过来,起身说道:“你以为褚氏财团发展到现在全部是你们褚家的功劳,怎么?还想着卸磨杀驴……”
“你去哪?放肆!”
向恒想好的一番措辞还么说出来,褚东弦已经走出了会议室,头也不回,没有丝毫的留恋之情。
Vill跟在身后,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身后穿出向恒暴怒的声音:“褚东弦,你以为你是谁……”
……
褚氏医院。
仍旧是上次那个小护士,对方见是温涟漪后,也是一愣,继而笑嘻嘻的说道:“涟漪,你怎么又来住医院了?你干脆别去当老师,来医院工作算了。”
“我晕针。”温涟漪笑着回答。
“切……”小护士“切了”声,接着道:“话说,你怎么会发烧发成那种程度还不来医院,我们主任说,要不是你被褚少送来的早,说不定就转成肺炎了。”
“是吗?”温涟漪看起来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我倒是希望天天住医院,这样就能见到你了。”
“是吗?”
“涟漪宝贝,你怎么变心了……”门外,一抹鹅黄色的身影走近,恰巧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你不爱我了?”
“呃……”
温涟漪把头转到一边,转移话题:“哎,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我这才刚来,你顺风耳啊,还是千里眼?”
“唉,你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小洁象征性的忧伤了一会儿,见温涟漪懒得理会,朝着她做了个鬼脸:“我们校草告诉我的,啦啦啦……”
温涟漪愕然:“向翔?”
“姐,我在这儿,我知道你想我了。”
门外,传来向翔的声音,独属于大男孩得声线,温润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