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到这把年纪,看的人比她吃的饭都多,在他面前演戏就是自寻死路。
宁帝轩偏头看向他,微微有些不适,安沁他还是有些顾念的,毕竟疼了那么多年,她也算乖巧听话,上一代的恩怨没必要牵连到她。
宁正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他抿了抿唇也就没再开口,外公做事自有分寸,他也没必要担心。
黄雁玲缩了缩脖子没敢接话,安天佑壮着胆子说。
“他们兄妹感情好这是好事,宁老您又何必阻拦呢?他们毕竟是亲兄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骨血亲情怎么能说断就断呢?”
有了之前的警告,他不敢再叫爹。
这话也是有意说给宁帝轩听的,他们毕竟是父子,眼下他有气不怕,只要他打打亲情牌,他自然会回到自己身边。
到时有他从中周旋,宁正就算再怎么不待见自己也不能对他如何,况且都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活几年?
他只要抱住儿子这棵大树,宁家迟早连人带钱都得姓安,想到这儿,他就没那么气了,心情还好了起来。
宁正将他眼里的算计看得一清二楚,讽笑连连的说。
“安天佑,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算计,老子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想用一个便宜女儿拴住我轩儿,你想得美。”
安天佑眉宇微冷,眼中凶光一闪而逝,很不巧的被宁帝轩给抓个正着,本就冰冷的心更是如入寒冬腊月,一双精明的眼睛瞥向还在哭闹的安沁,怜惜顿减。
黄雁玲眼见丈夫的心思被识破连句话都不敢再说,心里恨的要命,又不能当着宁正的面数落,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姨丈,我们怎么敢算计您,沁沁从小就和伯霆亲近,那时她才五岁,那么小的孩子哪里懂得这些,她是真的很喜欢伯霆,这不为了她哥哥连专业都是选的工商管理,就想着能和伯霆有共同语言,您真的冤枉我们了。”
安天佑与她心意相通,她一开口就明白意思了,忙帮腔的说。
“沁沁从小就以伯霆为榜样,立志要成为他那样的成功人士,要不明年实习就让伯霆带带他,安家出两个企业家,您老不是也脸上有光?”
宁正被他们一大家子的不要脸行为气笑了,他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可不是来拉拨他们的,这话也说得出口,真是让他开了眼界。
宁帝轩看着安沁期待的眼神突然觉得自己这些年就是个傻子,为了母亲的遗愿竟然真的就宠爱她这么久,今日一见她在安家的表现他才猛然发现,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惹人疼爱的小妹妹了,不过是个满腹阴谋算计的心机女。
清俊的眉眼鄙夷的看向三人,轻蔑的说。
“兄妹情深都是过去了,从今天开始安家不再和我有一丝关系,安氏集团的千金也不需要我这个外人带。”
说完他把目光转向宁正,语气淡漠的说。
“外公,走吧,不是说我母亲的灵牌供奉在普贤寺吗?就去那里祭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