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悦不满的看着他,最后架不住好友哀求的眼神儿,张了张嘴,最终没说话,回头叮嘱她好好休息,就回学校了。
洛芷璃目送她离开病房,就把自己埋进了被窝里,她是真心不想面对他。
她不想问为什么他要没收自己的私人物品,说多了,无非又是争吵,最后面对他的威胁,她依然要退步。
宁帝轩走回病床前看着连头都蒙进被子里的女人哭笑不得,这是老虎扮鸵鸟呢?
大手一动掀开她的被子关心的问。
“头还疼吗?还想吐吗?身上的伤还疼不疼?”
洛芷璃和楚悦聊了一会儿,这会心情转好了许多,面对他时虽然还是本能的惧怕,但已经能适应了。
“不疼,也不想吐,我想睡一会儿。”
心里装着一堆事儿,其实她是睡不着的,只是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两人干瞪着眼难免尴尬,还不如装睡的好。
“你不想知道学校对你的事情怎么处理?”
宁帝轩一点不避嫌的坐在她的床头,伸手将她颊边散乱的头发拨开,轻声问。
当他不知道呢,说什么想睡一会儿,不就是不想面对他吗?
所以他故意挑起话题,激起她的好奇心。
果然,洛芷璃撑着手臂坐了起来,一张病态十足的小脸儿满是疑惑。
“江老师已经把退学手续给撕了,难道学校还要开除我?”
宁帝轩皱了皱眉,江老师?就是她那个导师江恒?J省有名的经济学专家?小他两界的校友?
为了一个学生和教导主任系主任撕破脸,甚至不惜动用自己的人脉关系给她保留学籍,这男人能安什么好心?
“手续撕了还可以重新办,一个江恒你以为能动摇学校的决定?”
不想让她对别人产生依赖心理,他无情的打击着假想情敌。
洛芷璃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越发苍白,双手抱着肩膀将头抵在曲起的膝盖上,眼神有些空洞。
到底还是保不住吗?那她找哥哥的希望岂不是又遥远了一些?
“可那不是我的意思,我现在已经成年了,有权利决定自己以后的生活,我父母也不能替我做决定,我一没欠学费,二没成绩不合格,为什么要退我的学呢?”
这些话她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有些苍白无力,她是没欠学费,各科成绩也都是优异,可架不住那对父母打砸学校,这也算是违反校规了。
“你觉得学校会听你的解释?你父母跑到学校大闹给财大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他们又是你的血亲,你不该负连带责任?”
宁帝轩淡漠的说,这些话并非想打击她,只是想让她明白,有些人无需忍耐,该反击的时候就该反击,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她的血亲。
可他远远不清楚她的处境有多艰难,如果有的选择她也不会多年来任吸血的父母残忍的将她吸干榨尽。
洛芷璃苦笑出声,迷离的眼神让人很心疼。
“血亲?的确是血亲,吸我血的亲人,朋友有的选择,可父母有得选吗?”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又说。
“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宁总,能让我回学校一趟吗?我想再给自己争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