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长的伤口,缝了几针,然后又上药,最后包扎。
这金疮药是孙莫言自己制的,里面还加了麻药的成分。
这是他寻到的一种麻草,这种草的草汁能麻痹人的神经,让人对疼痛产生一种免疫,所以他的金疮药一涂上,本来火辣辣疼的伤口不多时便没感觉了,这让长青还好生的惊奇了一会儿呢。
末了,给他包扎好之后,孙莫言便走了出去,这一进去半个时辰,在出来,却是笑眯眯的模样,众人便知,这箭是拔过了。
果然,里边的长青一手拖着那只受伤的手走了出来,那只手臂还是****的,这件衣服已经毁了。
“这就好了?”温太医最先发言,其实方才他就想瞧瞧孙莫言是怎么弄的,都说学无止境,如今他便是这般感觉。
孙莫言昂头,得意的很,“那可不,不过我还得为他制药,这只是箭拔了,那斩断的半条筋可还没接回去呢。”这药还是个麻烦。
“接筋的药?这要怎么弄,你会么?”秦蕊初无言,带着怀疑看向了他。不止是秦蕊初,就连其他人也是半信半疑的模样。
然而,孙莫言最不爱听这种话,立马硬着脖子,反驳道,“怎么不会,你是不是小瞧我!”想他堂堂医圣的徒弟,怎么可能不会。
秦蕊初挑眉,摆手,“好好好,不小瞧你,不小瞧你。”讨饶,连带夸着他。
而司马锦却是另一番话,“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国库里多的是。”长青身为他的护卫,这本是应该的。
“好说好说。”孙莫言眸子转了转,狡黠异常,对于国库中那些稀世药材,他早已觊觎已久,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得到了。
“哎呦,我给忘了。”忽然,秦蕊初大喊一声,睁大着眼睛,一副蒙圈的状态。
“忘什么?”孙莫言迷茫的眨眨眼,被吓了一跳。
就见秦蕊初挠了挠长发,轻声的说道,“呃,就是那个香儿啊,她不是也受伤了么,好像她还在大殿中呢吧。”小声的说着,还有丝不确定。
“呃,好像就是在殿中呢。”那被温太医包扎伤口的两个侍卫其中一人也是迷茫的模样,回答道。
他们方才只顾着担心长青了,把那个他们拼死保护的人给忘了,也不知道那个女人还活着不。
长青抽了抽眼角,接着嘴角也抽搐了起来,这么说,他受的伤还不知道值不值呢?
这一说,秦蕊初也着急了起来,然后连忙拉上孙莫言,快步的转身,“哎,不行不行,咱们赶紧去看看吧,别血流而亡了,长青这一身伤那就更不值了。”他们这起码耽误了一个时辰,那大殿的地板是大理石,冰凉异常,再加上那个香儿还身受重伤,如今真的死了,她所做的就更不值了。
司马锦瞧着那最先跑远的两人,有些无言的摇摇头,最后才提步走了出去。
末了,还吩咐道,“长青,这几日你们先休息几日吧,剩下的事情朕会吩咐其他人暂时接手,等到你的伤好,在归位也不迟。”
长青拱手,然后单膝跪下,“臣领旨,多谢皇上隆恩。”这休息也就意味着休假,突如其来的的假期,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他本无父无母,向来独身一人,这么多年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从未有过什么休假之类的,如今这一无所事事,倒有些空空的。
他的伤已经包扎好,并且皇上也给他放了假,所以长青便走出了太医院,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皇宫很大,而他身为皇上的贴身侍卫,又从小和皇上一起长大,所以自然是有他的地方。
以前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是在宫中住着的时候,他便跟着一起,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亲王府,他依旧是一起,如今皇宫里皇上独赐了他一所院子。
清净闲置,并且远离后宫,是个好地方。
长青回了自己的院子后,便歇了下,这会儿来的疲惫,甚是身累。
而另一边,孙莫言被秦蕊初拉回长乐宫,一路上孙莫言都在抱怨,这皇宫跟他就是相克,以前他好好的待在自己的地方,就是碰见了秦蕊初他才会出来,如今这两主仆,一前一后,是拽他袖子上瘾了是么?
‘刺啦’一道衣服破裂的声音响起,让孙莫言眉头蹙紧了,连忙拉着自己的衣袖从秦蕊初手里夺过来,“哎呦,姑奶奶,我求你了,你松手吧,一会儿把我衣服扯坏了,我该怎么给人看病啊。”
秦蕊初听了那焦急的步伐终于停了停,然后松开了手指,把他的衣袖还给了他,“不好意思,太激动了。”一着急给忘了,方才他不停的叨叨一路,她也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