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惊愕褪去,蓦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亏得柔妃以为自己赢了全部,没想到竟然身在局中却不自知,哈哈哈哈。”笑的疯狂,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感慨。
秦蕊初看着她挑眉,抬眸看了一下红襄,红襄会意,然后步步上前,走近了她。
随后,啪啪的声音响在这大殿之中,那是掌香儿嘴的声音。
“停。”大概掌了二十多下,秦蕊初终于开口,却不是为了那个嘴角出血的女人,而是为了自己的奴婢。
她眼瞧着红襄手掌都打的红了,自是心疼,所以便喊了停。
这次就是给她一个小教训,让她知道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
红襄喘着气,停了下来,揉着自己的手掌退到了秦蕊初的一旁,自己的手掌红肿了一些,伴随着发烧胀胀的感觉。
秦蕊初看着地下那个跪坐在殿中,狼狈不堪的女子,她面上红肿,两颊尽是红红的手指印,肿的就像个馒头,并且嘴角已经被打出了血迹。
“香儿,本宫问你,是谁指使你去偷本宫的孩子的。”她开始以为是司马獾,但现在看来也不是,难道是柔妃?
香儿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勾起带血的唇,笑到,“谁也没有,都是奴婢自己一人的主意。”跟谁都没有关系。
“哦?你是怎么发现本宫的孩子的?”明显的不信。
“那日不小心看见的。”所以就起了想法,如今她倒是颇后悔,若是当时她不轻举妄动,跟王爷联系好了,也许就不会功败垂成。
“呵呵。”秦蕊初笑了笑,不是很相信她。
然而司马锦却是沉声的说道,“你的身份,朕知道,那人安排你进宫,都给了你什么任务,还有你们的人还有多少。”这才是司马锦想知道的,如若不然也不会留着她命到至今。
香儿蓦然笑了,原来竟是这般,“呵呵,奴婢不知道。”便是知道也不会背叛王爷的。
“怎么?朕那大哥许了你什么,竟然让你这般忠心不二,是许你地位还是银钱?”末了,司马锦邪笑,继续道,“又或者是后妃之位?”
他此话一出,果然让香儿惊讶了,原来,“你都知道?”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你监视柔妃的寝殿!”只有这样,他才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司马锦不语,只是笑的气定神闲,恍若大权在握,稳稳当当。
他的这番模样让香儿心中瞬间没了底儿,她在怀疑,司马獾到底能不能斗的过现今皇位上的这位。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什么都没用,我是不会说的!”忽然,香儿像发了疯一样,两名侍卫连忙上前,按住了她的两只胳膊,可换来的却是她更剧烈的挣扎了起来,滴水的发丝披散着,跟个疯婆子一样。
“司马獾在宫外?”司马锦可不会放过她,于是重新问道。
香儿身子顿了顿,然后又剧烈的挣扎了起来,甩着侍卫的手,“没有,他怎会在这里,淮南王远在封地,又怎会在这里,哈哈哈哈。”疯子一般的样子,让人心生嫌恶。
“哦?”司马锦疑惑,哦了一声,上扬的调子,瞬间让香儿的心紧绷了起来,于是就又听见他继续说道,“看来朕的大哥是在京中了,就是不知道在哪了。”
香儿身子顿住,不在挣扎,垂着头发,遮挡住了自己错愕的脸,怎么会,他怎么会这么肯定,难道哪里漏了陷?
“不,他不在京城!”反驳,可却有些苍白无力。
“你若说他在京城,朕反而不会相信,可你越是说不在,那便说明有猫腻儿,朕的大哥必定在京中。”手指敲打着桌椅的扶手,很有节奏,那沉重的音调,像是敲在了人心上。
接着,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司马锦又继续说道,“你那么维护朕的大哥,他越是在京中,你便越会说不在。”笃定的很。
惹的秦蕊初笑了起来,原来是这般,听了这么许多,终于明白了这香儿什么意思,原来是喜欢上了淮南王啊。
这么说来,也说通了,若她喜欢淮南王,那么挟持云儿,或许就是为了那个司马獾。
啧啧,不得不说,这香儿真傻,那司马獾她没见过,可对于他的了解却很多。
司马獾这个人呢,极其不看重女人,他要的便是钱权地位,这些到手了,还有什么女人得不到呢。
并且有时骄傲自大又自负,可有时会心思缜密,是个多重人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