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司马琮深吸一口气,让你看一字一句的说道,“皇兄他,年前便已经开始宠幸柔妃,听说,****都要陪在身边,便是到了夜晚,也要同睡在一起……”他的话字字诛心,蓦然让秦蕊初有些站不住了,连连后退了几步。
“不,司马锦不会这么做的。”秦蕊初扶着身后的椅子,指骨握的泛白。
“为什么?”奇异的,司马琮安静了许多,就连说出这句话时候,都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秦蕊初站直身体,虽然心中仍有芥蒂,不过,她信司马锦,她相信他,不会背叛她和孩子,“他说过,不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相信,一切他会解释给我的。”这便是她一直坚持的理由。
“呵呵,呵呵,原来如此,他是怕我挑拨么,竟然还留了一手,难怪,难怪……”司马琮自言自语,不知在胡乱说些什么,反正秦蕊初一字也没有听清。
“既然你如此说,我便无话可说了,皇兄他,知道怕你误会,所以没到夜晚,都会寻人假扮做他,有孙莫言的人皮面具,到了晚间烛光昏暗,所以那柔妃自己也不知道与人同眠的究竟是不是真的皇兄。”司马琮抬起头,认真的看着秦蕊初,与她解释,只不过清浅的眸子,泛着深深的受伤。
他以为,即便她信司马锦,听了这些,难免会生气,或者多多少少有些埋怨和不信任,没想到,她竟然只是迟疑了一下,仍然选择相信。
“罢了罢了,终是我自作多情了……”叹息,决然的转身,墨色的发丝清扬,划过一道弧度,白袍随风纷飞,不留一丝留恋的转身离去。
屋中,只剩下对着他背影发呆的秦蕊初,他人很好,不过,她最先遇到的是司马锦,这一生,注定要负了他的痴情。
司马琮离去,虽然背影潇洒,可却无人知,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复杂,不甘心有,伤心亦有,可那又如何,她喜欢的只有那一个,终其一生,他都无法拥有。
而京城中,正如司马琮所说,柔妃近日风头正盛,龙恩正浓,可是得意的很,现下,即便在宫中横着走,想必也没人敢说什么。
不过知道内情的却是对此嗤之以鼻,想着以后怕是这个女人估摸着得后悔死。
也正如所有人看到的一样,柔妃现在的劲头比当初秦蕊初的可足多了,好像从未受过宠的人一下子被宠上了天,整日出个门都不带走的,非要让人抬着,整的自己跟个土财主一样。
而再说山庄中,司马琮和秦蕊初自那次戳破后,两人便一次都没见过了,司马琮故意躲着她,好像这样就能忘了她似的。
而秦蕊初自然是怕互相见面尴尬,所以整日在屋中也不出门,俩人就跟说好的似的。
直到又过了几日,山庄中忽然来了人,是宫中的,说是司马锦派来接他们回去的,而那领头的正是许久不见的长青。
“参见皇后娘娘。”长青进到屋中,立马跟秦蕊初行礼。
“起来吧。”挥手,秦蕊初抱着孩子,所以有些不便。
长青起身,然后双手抱拳,与她说着,“皇上差属下来接娘娘您回宫,门外马车已经准备好,还请娘娘您收拾一下,随属下回去。”
秦蕊初蹙眉,拍着孩子的背,哄着他,“怎么回去这么早?”
“是,皇上已经控制了皇宫局势,并且暗处的那人已经进不去了,所以就请属下来接您回去。”长青一直拱手弯腰,字字说的清楚,亦将如今宫中的情况三言两语给说了清楚。
“好。”点头,秦蕊初吩咐红襄去收拾一下东西,然后又派人通知了司马琮。
只不过,等红襄收拾完并和天梭一起出来后,仍不见司马琮出来,等了一会儿,去找他的侍卫过来回禀,说是涟王司马琮已经走了,只派了人留话,不用等他了。
秦蕊初愣了愣,随后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没想到做不成情人,如今竟然连普通的朋友都没办法做了。
“走吧。”叹了一口气,然后吩咐驾车的长青可以走了。
随着红襄天梭二人上车,长青驾着马车便离去了,马车旁围了许多护驾的护卫,前头后头都有,上上下下,不下百多人。
而迎接皇后的队伍离开山庄后,本该紧挨山庄的大门忽然打开了,即便走出了一位身着白色华贵长袍的男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说了已走的司马琮!
原来,他并未提前走,只是故意如此说的,只是不想让秦蕊初觉得尴尬罢了。
那日与她说那话时,他便知道,司马锦就要派人来接她来了,只是,他只是想趁着这个最后的机会,将心中的话给说出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了京城,一路上因为秦蕊初还有小皇子,所以马车行的并不快,到了傍晚便会停在驿站,休息一夜再行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