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众人早早的就醒来了,昨晚的血战太累,以至于忘记清点人数了。
还有那些护卫的尸体,孙莫言带去的官兵及时救了他们,然后那些战死的护卫的尸体,他们也给带回来了。
死亡有八人,其余十多人身上大大小小都受了伤,但还不至于致命。
这些人的尸体,怕是不能带回去了,无奈,只能在驿站旁边的林子里挖坑给埋了。
之后,众人又都清点了一下人数,重新整装待发,踏上了回程路。
虽然司马锦说过淮南王不会再来,但谁也不能保证,所以他们一路仍需小心再小心。
走出驿馆,紧挨着是岒城,而他们必须在天黑前到达,不然潜在的危险就很难说了。
所以出了驿站,管道上众人驾着马车,恍似飞了起来。
为了在天黑前到达,没办法,他们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停下吃,只能飞奔而去。
管道上,尘土飞扬,两辆马车如脱弦的箭似的。
一天很快就过,晚霞飞升,染红了天边,也正是在这时候,不远处一座城出现了面前,城门也近在咫尺。
打马飞快的奔向城池,他们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
进了城,寻了一处客栈,众人住下休息。
到了岒城,司马锦就不算隐瞒身份了,况且既然淮南王已经知道了他们在这里,就不需要隐瞒身份这一说。
翌日,司马锦说,不打算继续前行了,他必须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而且,这城中是安全的地方,淮南王更不敢随便派人来了。
一早,他起身以后,便打算和司马琮一起去岒城衙门。
他们只有亮出身份,让这里的府衙派人一路护送他们回京,这才是最安全的法子。
但,秦蕊初却不同意他去,因为他受伤了。
“不行,你不能乱动了。”刚才给他穿衣时候他的胳膊都渗血了,这要在出去跑一圈回来,估计这伤口愈合更慢了。
“别闹,我只去一会儿就回了。”司马锦无奈,看着抱着他另一条没受伤的手臂不撒手的人儿。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摇头,跟拨浪鼓似的,说什么都不放他离开。
两人僵持了半天,没办法,司马锦只能妥协,于是将随身的令牌拿出来交给长青,让他带着孙莫言去,给这里的府尹下命令,命他召集城中的城卫等候命令。
长青接过令牌,点头领命,然后两人和孙莫言便出了门。
“什么是城卫?”秦蕊初不红白,她只听过守城军,还从未听说过什么城卫?这又是什么兵?
司马锦笑了笑,与她解释,“城卫负责的是城中百姓的安危,与捕快相似,但却又不同。捕快隶属州衙,需要按照律力调查或者惩罚,而城卫不同,他们负责巡视,只在战争时才会保护城中百姓安危,而守城军不能动,守城军才是最重要的。”与她说着所有,很耐心。
“哦!真神奇!”秦蕊初听完不禁只点头,这些古人的头脑还真是好,这城卫不就相当于一个盾牌么!
“是,很神奇。”摸了摸她的脸儿,似乎很喜欢这样。
“司马锦,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眼珠转了转,其实上次在那个小镇给红襄欧阳蕊儿打下手时候,她就有这个想法了。
她想,虽然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普通夫妻,但她也想要一次跟普通夫妻一样的生活。
每日晨起日落,丈夫早出晚归,妻子在家做好饭等着。
这大概,就是她来到这世上,爱上了一个人,所幻想的最美好的一件事儿了。
“哦?蕊儿是要为了为夫学做饭了么?”打趣,眼睛笑眯眯的。
“怎么?怕我弄不好,不喜欢吃啊。”噘嘴,不乐意道。
“哪儿敢啊,蕊儿就是做了一碗毒药,为夫也会给吃了的。”抬手又摸了摸她的小脸儿,说出的话,却是听的秦蕊初心里舒服的很。
“嗯,等着啊!”下了豪言壮语,一副要做满汉全席的模样。
“好,为夫等着。”司马锦无奈摇头,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秦蕊初偷偷的笑,然后走出门,直接去了另一个房间,喊了红襄欧阳蕊儿,要她们二人来当师父。
两人惊奇,被她这一弄,早已忘记了昨日的担惊受怕,顿时来了兴趣。
三人借了客栈的厨房,开始掌柜的还不乐意,直到红襄扔给他一锭银子,他才乐呵呵的挥退了所有人,给三人腾出地方。
这掌柜的拿着银元宝,足足有二十两呢,买下他的厨房都够了,没想到竟然只是借用一次。
他乐呵呵的模样,瞅着手里的银子,暗笑她们三个人傻,还从未见过花钱自己动手的人,看来真的是有钱没地儿花了,才会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