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有提过你女儿在哪没有?”这才是值得关注的点。
“没有,柔妃只让微臣做事,只提过一次,说小女在淮南王的手中。”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过,只是时不时送一件他女儿的物件来。
“皇上,如果你是淮南王,你会把欧阳蕊儿藏在哪里?”秦蕊初这时候不关心其他,司马锦和司马獾怎么说也是亲兄弟,到底还是了解一点的,不像她,别说了解了就连见过都没有见过。
司马锦蹙眉,手指一屈,敲打着桌面,“嗯,淮南王这个人张狂又谨慎,若将欧阳蕊儿放在身边囚禁起来也不是不可能,但他那个人又自大,说不定会交给底下的人看管。”
秦蕊初惊讶,都是只有对手才更了解对手,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
欧阳烈也静静的听着,他就剩欧阳蕊儿这一个血脉了,这她再出什么事儿,他一人又怎会独活。
“嗯,既然会交给底下的人看管,那会交给谁?”秦蕊初抬着下巴,想了一圈,发现她根本不了解司马獾的手下。
她所知的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公良涧,一个就是千毒峰。
公良涧被她们抓获,现在她知道的也就只有一个千毒峰了。
“会不会真的囚禁在千毒峰了呢?”秦蕊初小声的呢喃着,司马锦也说了,司马獾骄傲自大,但又谨慎,既然不会放在手底下成了活靶子,那么会不会囚禁在千毒峰。
如果她是司马獾,或许会这样做,明知透露给欧阳丞相消息,就不怕他反悔,若他反悔直接找他要人,而人却被他远程控制着,这又是一层保险,不得不说,这么做确实是最谨慎的做法。
“蕊儿你说什么?”她声音太小,以至于司马锦和欧阳烈都未听到,所以司马锦转头看向她,疑惑的问了一句。
秦蕊初惊讶,猛地垂头,看着司马锦,问,“你说淮南王会不会把欧阳蕊儿囚禁在千毒峰了呢?”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欧阳烈,眼睛亮了亮,她觉得她这个想法可能是对的。
司马锦也蹙眉,沉思了一下,“或许。”点头,同意她的想法。
司马獾这个人,虽然表现出来自大,但实则谨慎,从他这么多年的布置来看,就能看出来其心之谨慎。
即便损兵折将,也没见他出过面,就好像真的不是他做的一般。
“可千毒峰在哪?”秦蕊初对这个世界可谓了解极少。
司马锦也摇头,这些他也无从得知。“恐怕知道的只有孙莫言了。”
欧阳烈原本以为有了点希望,所以一心只想着把自己的女儿救出来。
秦蕊初忽然转头,看向他,“对了,欧阳丞相,你这几日拖着柔妃,不管她说什么都答应,反正就是拖着她,不让她起疑。”然后又转头看向司马锦,“皇上,你差人给孙莫言送一封信,问他千毒峰的位置。”既然如此,只能他们自救了。
司马锦和欧阳烈一同点头,皆说好。
“多谢皇上开恩,多谢皇后娘娘。”欧阳烈此刻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犯下如此重错,皇上和皇后还如此帮他,真是惭愧,更愧对他们。
“欧阳丞相,以后万不可这么糊涂了。”秦蕊初不住的摇头,如果当初他被柔妃胁迫,第一个念头不是答应她而是请求皇上,甚至是她的援助,说不定欧阳蕊儿早就救出来了。
欧阳烈羞愧,垂下头,拱手,“是,多谢娘娘。”
这时候司马锦打圆场,“好了,丞相累一路,快回去歇息吧。”摆摆手,让欧阳烈退下了。
他一走,御书房中就剩两人,说实话,司马锦是挺生气的,自己朝中的重臣竟然说被胁迫就被胁迫了,而是事后还不找他这个皇帝求助,说来也是他的无能。
“皇上,你不生气么?”秦蕊初垂头,神色有些不安,她以为,司马锦应当很生气,可此刻竟然这么平静,让她多了丝不安。
司马锦抬头,看着她担忧又不安的小脸儿,蓦然,笑了出声,伸长手臂一拉,将她拉在怀里坐下,然后以两手圈起,将她抱在怀中,“生气,朕只是生气自己。”
“为什么?”秦蕊初不明白,只窝在她胸膛中,感受着他来自胸腔的震动。
“朕是堂堂一国的皇帝,却无法解决内忧外患,朕是愧对百姓,愧对先皇。”司马锦搂紧怀中的人,下巴放在秦蕊初头顶上,沉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