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蕊初抚着额头,嘟嘴瞧他,“那你同不同意嘛。”绣娘一事查到江家,恰好江心腿脚又断了,明显的疑点嘛。
还有那几具尸体,来的好巧不巧,就在她查到江家时候,又发现了尸体。
一桩桩,一件件,不弄明白,她心里总是不痛快。
“成,不过还是得寻个人跟你一同去。”她自己,司马锦不放心。
这人选嘛,自然就是司马琮,自从他恢复了涟王的身份,司马无忧和逍遥王就不复存在了。
虽然不想与司马琮一起,但司马锦却房中他,而且还有大理寺的曹会心一同,三人组成了办案小组。
红襄被秦蕊初留在了宫里,只带了天梭一人,而曹会心早就接了旨辅佐秦蕊初,所以三人一同出了宫。
刚出宫门口就遇上了司马琮,两人一人这边出,一人那边出。
“王爷,真巧。”秦蕊初看见他就不自觉响起他跟柔妃的一段情,所以连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带着一丝揶揄。
“是啊,真巧,皇嫂。”两人说着没营养的话却是劲头足的很。
“上次绣娘一案未结,只查到了江家就出了事,之后又在京中发现了几具腐烂的尸体,所以现下两案在手,我们是分头,还是从一件开始?”几人走在一起,秦蕊初沉着声音,快速的分析着。
司马琮听闻,侧头看了她一眼,几日不见,她又成熟了许多,不再是当初那个毛燥的小丫头了。
“先从绣娘一案开始查吧,我们人手不多,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司马琮不赞同分头,先不说他们人手少,就是这两件案子哪一件不是危险之最,若分开遇上了麻烦,可就不妥了。
司马琮想的多,但大多数都是顾念秦蕊初的安危。
“也好。”秦蕊初点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
于是,与上次一样,司马琮与秦蕊初调查到了江家被搁置,出了许多的事儿。
是以,四人向着江家而去了。
敲开了江家的大门,那开门的人一看是司马琮和秦蕊初,苦哈哈着脸请了几人进去。
“不知皇后娘娘和王爷驾到,有失远迎。”来迎接的依旧是江崖,只不过此时的江崖面上蒙了一层阴影,困苦挥散不去。
“江崖,想必你也清楚我们再次来的目的,绣娘失踪一案,搜出的纹银印的是你们江家的印号,这一点,你可要想好了解释。”直接挑明,不给江崖反驳的机会。
‘噗通’一声,江崖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明察,这件事真的不是我江家所做。”
“你且起来回话。”秦蕊初看着匍匐在地垂头丧气的人,道。
“是。”江崖耷拉着脸,有气无力的起身。
自从上次秦蕊初在江家发现戌太妃,江心就一病不起,加上断了腿,可谓雪上加霜,到现在还起不来身。
“江心何在?”秦蕊初始终觉得这江心知道些什么,就是他不肯说罢了。
而这江崖恐怕多少也知道一些,这父子二人定是在说谎。
“家父顽疾,现下还在屋里,起不来身。”沉痛的说出此句话,江崖好似卸下了全部的力气。
秦蕊初惊讶万分,怎会?虽然上次见到江心时他断了腿脚,可也没病到起不来的地步。
“怎么回事?”
“回娘娘,自从上次一别,家父以为救不下姑姑还连累了江家,心病加顽疾,这才起不来身了。”江崖不住的摇头,看着自己父亲如此,他也没任何办法。
秦蕊初蹙眉,有些不忍,“带我去看看江心。”毕竟这江家与四皇子,还是有血缘的,哎,罢了罢了。
“是。”江崖弯腰,点了点头,然后带着几人进了后院。
江崖前面领路,司马琮秦蕊初并步而行,再后就是曹会心和天梭。
“莫冲动。”司马琮小声的提醒着秦蕊初,想来他也看出了那说谎的父子二人。
也是,这江家他们开过两次了,可每次都是空手而归。
秦蕊初翻了翻眼皮,难道她看起来很蠢?“我知道。”
江崖带着四人进了屋,却见江心如风年残烛般躺在床上,屋中还有浓郁散不去的药味儿。
“怎的病成这样?”秦蕊初看着闭眼醒不来的江心,叹了口气。
“家父这是心病。”江崖上前,给江心掖了掖被子,又给窗户打开,通了通风。
“罢了罢了,如今看他这副模样,本宫也甚为不忍,待他醒了,你且告诉他,戌太妃一事让他不必挂心了,我已说服太后让她同意将戌太妃接回江家,不过之前需的开宫设宴,昭告天下。”摇了摇头,秦蕊初实在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