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会心歉意的挥挥手,那仵作赶紧把白布给放了下来。
好一会秦蕊初才恢复过来,面色苍白的转过身,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曹会心笑笑,“可知道这人死去多久了?”
曹会心眼神一动,“按照这腐化的程度,看来这人已经死去两个月以上了,天热的时候尸体不宜保存,这尸体上的黑水正是那个时候腐烂的,初步推断应该是在夏天。”
秦蕊初微微点头,看来那孩子说的没错,这家人果然是在夏天的时候就消失了,而现在看来这不是消失,而是死了。
“娘娘,臣在这家人的家中,发现了这个。”
曹会心突然从一边拿出了一个黄色的包裹,将它递在秦蕊初的面前。这时候秦蕊初忽然发现,这黄色包裹外面的锦布十分精致。上面的纹绣图样也极为罕见,用料和针法都不是平常就能见到的。
在大凉里,能用的上这样布料的人非富即贵,就算是秦蕊初也没曾见过这样的样子。
而那明黄色的颜色,忽然让秦蕊初有一种错觉,就是这东西极有可能是来自于皇室。
曹会心干咳一声,将秦蕊初的思绪从远处拉了回来。
秦蕊初不觉微微点头,“打开看看。”
曹会心将那包裹打开来,秦蕊初愕然发现,那包裹里头竟然包着小孩的衣裳,看着就像是给襁褓婴儿穿的。除了这几个东西外,什么都没有。
秦蕊初不觉诧异几分,这是什么意思?翻动那衣裳间,忽然见到一抹红色,秦蕊初伸手将那东西拉出来,却见是一根红色的绳子。
这绳子就是普通的项链的绳子,没什么特别,甚至连一个挂坠都没有。
秦蕊初将绳子和衣裳重新包好,叫曹会心将东西收好,“先去调查一下这些人的死因,从长计议吧。”
秦蕊初的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个复杂的花纹,她既然 是从事这个行业的,就对这方面极为敏感。此时秦蕊初已经完全确定,自己从没见过这样的花纹。
那这黄色的包裹是什么人的呢?和这家人到底有没有关系?
那天秦蕊初从门口过去,虽然没看见这里面的样子,但是从外面看也知道这家人不是很富裕。
那么这么名贵的布料不可能是他们家的,那会不会是杀人的凶手的呢?
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些人的死因,秦蕊初必须等到结果出来才能够判断到底是不是别人害死了他们全家。
从大理寺回来后,秦蕊初显得忧心忡忡,本想着找司马锦说出自己的猜想,但是没想到她到了兴和宫外,却是见到了另一番景象。
“皇上,请您三思!”
说话的竟然是左相樊重,此时樊重老身跪在司马锦的面前,语重心长的说。
司马锦坐在书房里,神色是从没有有过的凝重。
这时候樊重又重申了一遍,捡起自己被司马锦扔在地上的奏折,重新上交给司马锦。
谁知道司马锦竟然一挥手,将那奏折远远的扔了出去。“荒唐!左相你可知道,污蔑皇后是何等的罪名?”
承受着司马锦的怒火,可樊重却是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只见樊重低着头,沉声向司马锦说道,“皇上,此事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微臣有证据?”
此时司马锦已经气得要爆发了,可樊重还是冒着死罪向司马锦上谏,这份笃定让司马锦的心头忽然动摇了一下。
方才樊重来到御书房,上了一份奏折给司马锦,司马锦翻开一看,那奏折上面竟然是弹劾秦蕊初的。
堂堂的大凉皇后,如何能被人提及到奏折上面,此时樊重又跟司马锦说,皇后竟然亲王司马无忧有奸情!
原本司马锦便对秦蕊初的感情捉摸不定,纵然心里头是相信她的,可是现在被这么说出来,司马锦还是有一丝不相信的。
樊重如此笃定,让司马锦一时间摸不清楚,这事情究竟是真是假。
像是突然醒悟了一般,司马锦为自己刚才的怀疑产生的愤怒,他将奏折扔在地上,好像这样就能弥补掉,自己刚才的精神恍惚。
樊重说完话后,忽然对着门口摆了摆手,这时候有一道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跪在司马锦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