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蕊初听得噎了一下,摸着自己惊魂未定的小心肝,谨慎的看了司马锦一眼。这要怎么回答?难道要说清楚自己根本没想生孩子这件事?
秦蕊初现在最了解自己的身份,处在一个如此尴尬的境地上,要么继续演下去,要么从这里离开,她别无选择不是吗?
司马锦低垂着眼睛,似乎有些不高兴,但是碍于太后在这,司马锦不能和太后说清楚。不着痕迹的对秦蕊初摇摇头,示意她先瞒过去。
秦蕊初心领神会,只见她干咳一声,语气满含娇羞似的,对太后说道:“母后,这事情急不得的!”
说出来秦蕊初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她还可以说出这种话吗?
一边的司马锦似乎也被秦蕊初给惊了一下,好像还从没听见秦蕊初用这种语气说话,这着实是一大奇观了!
太后在听见秦蕊初这明显敷衍的话,眉头便皱了起来。“这事情还有不着急的?你应当赶快给皇上生个皇子,要不然你这个皇后在后宫的地位可就不那么稳固了!”
太后说着这话心里却在腹诽,这小丫头还想骗自己,她和司马锦之间根本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过此时太后更担心的是,如果秦蕊初对司马锦没有感情该如何,难道要用强制性的吗?看司马锦对秦蕊初的保护程度,太后有些犹豫了。
秦蕊初的脸红的像柿子,她实在没有话接了。下意识的看了司马锦一眼,这时候司马锦干咳一声,将太后的话题给包揽了过去,“母后,不要为难蕊儿了。儿臣心里有数。”
太后嗔怪的看了一眼,那表情在太后的脸上出现,让秦蕊初心底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打了一拳。皮笑肉不笑的跟着应和几句,秦蕊初又将注意力放在铜锅上了。
太后不由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但很快她就把目光放在了司马锦身上。不着痕迹的向身后的霞露使了个眼色,霞露心领神会的走上前,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壶。
“娘娘,这可是太后珍藏的佳酿,今日特意拿来给娘娘您尝尝的。”
秦蕊初受宠若惊,赶紧向太后道谢。秦蕊初端起酒杯尝了一口,不觉这酒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喝过了一般。
将那浅浅的酒杯一饮而尽,秦蕊初这才猛然想起,这不是那天和司马无忧一起喝的那个米酒么?好像叫什么,此情可待?
秦蕊初正诧异间,霞露又将酒杯重新倒满,秦蕊初回头去看,但见霞露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秦蕊初心底暗道,这是抽的什么风?可霞露手里的酒壶一直没有放下,秦蕊初只好又将酒杯里的米酒喝光了。霞露立刻走上前,淅淅沥沥的将酒杯重新斟满。
秦蕊初内心翻了个白眼,这酒谁爱喝谁喝吧!这么想着,她转过头去,却见司马锦正一脸好笑的看着自己,秦蕊初眨眨眼,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太后忽然开口了,“既然蕊儿这么喜欢这酒,明日哀家再派人送一些来!”
秦蕊初不觉脸色通红,我是想看看你这宫女到底是想做什么才喝的啊!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米酒果真好喝!
司马锦此时对霞露招了招手,“斟酒。”
霞露不由面露喜色,与太后交换了一个眼神,给司马锦倒上了一杯。
司马锦和秦蕊初不由畅饮起来,一边的太后看着这情景笑的眯起了眼睛,眼看着酒壶里的酒见底,太后终于是一脸喜色的站了起来。
“时辰不早了,哀家也乏了,皇上,你们也休息吧!”
秦蕊初在听见休息两个字,脸色腾地一下就红了,直红到耳朵根上,只叫太后看的唏嘘不已,到底是个女人,她自认还是了解女人的!
司马锦起身将太后送走,原本略带醉意的表情疏而冷静下来。
而背后的秦蕊初好像还是在醉朦胧的状态,眯着眼睛看着司马锦,好像在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司马锦本人一样。
司马锦不由后退一步,心中谨慎道,这人要干什么?然而秦蕊初像是突然会了轻功一样,眨眼间就到了自己眼前,“你想对我做什么?”
一句话说的司马锦脸色通红,什么叫他想做什么,今天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好吗?
这时候秦蕊初像是找回了一点理智,她左右看看,桌子上的铜锅已经渐渐冷却,还有那倒了下去的酒壶,凌乱的桌面在提醒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秦蕊初懊恼的拍了自己一下,怎么就肆无忌惮的喝了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