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无忧听见这两个字后,神色微不可查的闪烁了一下,却没有被秦蕊初发现,随后更加疑惑的问,“天马是个什么东西?”
秦蕊初直摇头,这字不太能看懂,只是隐约觉得像这两个字,可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也不知道。
看来这玺印对于那个小将军,哦不,应该说是对于淮南王,十分重要吧!
可现在落在了自己手里,秦蕊初可不会傻到将玺印随便的暴露出来,谁知道这深宫里头,谁是敌人,谁是友军呢?
秦蕊初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将玺印包起来放在怀中。谨慎的看了司马无忧一眼,可碍于昨天晚上他救了自己一命,那些警告的话终究是没说出口。
“王爷为何会在这哆兰县的小庙里面,还睡在神台下面,难道王爷还有这等闲情逸致?”
说起昨晚的事情,司马无忧没有半点意外的解释道:“本王近日在哆兰县调查一些事情,昨夜偶赶大雨,便进来歇息一阵。”
秦蕊初撇撇嘴,都说逍遥王爷洁癖严重的很,怎么会谁在那灰突突的神台下面呢。
下意识的秦蕊初就将目光移动到了神台下面,可没等她再细想,司马无忧的问话便岔开了她的思绪。
“那不知皇后娘娘又为何会形单影只的到这庙里来,你的护卫和丫头呢?”
秦蕊初谨慎的看了司马无忧一眼,没有和他解释遇见公良涧的事情,只是将自己到哆兰县寻找绣娘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司马无忧闻言双眼一亮,“正巧本王在哆兰县认识一人,不若让本王带娘娘过去吧。”
秦蕊初思考了一下,天梭被公良涧缠住,而红襄又彻夜未归,自己必须尽快到哆兰县和他们二人汇合,得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才行。
这么想着秦蕊初倒觉得和司马无忧同伴而行,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当下便点了头。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庙里,清晨的空气带上一丝清冷,让秦蕊初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司马无忧见状,重新将披风给秦蕊初披了上去。
但是这一次秦蕊初拒绝了他的好意,“我还有个问题,昨天可是你救了我?这毒是什么毒,为何我现在仍旧感觉昏昏沉沉的。”
司马无忧在领口打了个结,看向不远处的小路,微微叹了一声,“这毒,我没有解,而是封锁在你的体内。这毒来自千毒峰,或许只有大国师孙莫言才能将他解开了。”
千毒峰三个字入耳,秦蕊初整个人都精神了,“你说是千毒峰?”
司马无忧点头,“千毒峰制造的毒药世间罕有,都是从波疆运过来的特殊材料,听闻波疆与千毒峰之间还有着不可断绝的联系,我猜测,这可能是波疆的一种奇毒,我只能维持一个月的封印,这期间你要赶紧找到孙莫言,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这时候秦蕊初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心好像有一条黑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她现在是欲哭无泪,自己不过是出来找个人,怎么会弄一身奇毒呢?
好在司马无忧这人靠谱,给了她一个月的缓冲时间,只要这边的事情一结束,她就要立刻找到孙莫言为自己解毒。
司马无忧找了一辆马车,载着秦蕊初向哆兰县的方向走去。
又用了一个晌午,这才看到远处模模糊糊的城市轮廓,秦蕊初从窗户向外看,心中终于燃起了一丝希望。
“前面就是哆兰县了吗?”
司马无忧应了一声,催促着马匹向那城市跑去。
等到了哆兰县前面,秦蕊初才愕然发现,这所谓的哆兰县,其实就是一个小村子,而自己方才看到的轮廓,也都是一座座的石头拱门,其实这里与村子大同小异,就是拱门上用隶书写着“哆兰县”三个字。
秦蕊初眯着眼睛,失望的看了这灰尘扑扑的小村子一眼,心中寻找绣娘的念头沉寂下去。
“你说的认识的人,是谁啊?”
司马无忧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佝偻的老人说,“是他,哆兰县的县长。”
秦蕊初见了,一咧嘴,这大爷,得有一百岁了吧?
这时候那个县长好像发现了司马无忧的身影,缓慢又执意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虽然和没站起来没什么区别,但此时他却在慢慢的向秦蕊初移动。
“王爷怎么会有空来县里啊,实在是有失远迎。”县长颇有礼数的说道,司马无忧赶紧扶起他,“公良不必客气,快请。”
这人名叫公良育秀,在哆兰县做了半辈子的县长,如今已经九十八岁,一把身子骨仍然精神奕奕。这时候县长看到了秦蕊初,浑浊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惊艳,“好标致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