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锦闻言不由一愣,眼中闪过一抹凝重。当即睡意也没了,对石公公道:“皇后怎么了?在哪呢?”
石公公心道还是娘娘最能折腾皇上了,从前他可不曾这么担心过谁。
“就在门外候着呢,说是抓到一只闯进长乐宫的贼人!”
司马锦当即面色铁青,显然是动了真怒了,“长乐宫的守卫是怎么看管的!怎么叫贼人混了进去!”
石公公一听,不由面色发苦的对司马锦说:“哎呦喂皇上!娘娘还说了,让老奴叮嘱你一声,这人来历不凡,还请您心里有个准备!”
司马锦一听,这是不太对啊,难道这小贼另有其人?
这么想着不再耽搁,套上一件长袍便走了出去。
夜色中秦蕊初在院子里亭亭而立,低垂着脸颊,站得笔直。脸上一丝不苟的样子,真像是来这里陈述冤情的一般。
司马锦看到秦蕊初穿的十分单薄,心头不禁责备起来,但随后他又看到秦蕊初身后木车上蠕动的人影,心里的怒气便更胜了几分。
“皇后,听闻你宫里进了贼人?是怎么回事?”
秦蕊初一听,当下两眼一热,两行清泪就流了下来。“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其声艾艾叫人心头滴血,司马锦哪里受得了秦蕊初这样,当下决定一定要狠狠的惩处这贼人才好。
车子上的人听见司马锦的声音,像活鱼似的蹦跶几下,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来。司司马锦看了更加生气, 愤恨所致还踢了一脚,“石公公,把他给朕拉下去,先打三十大板!”
秦蕊初听了心里一跳,这板子的滋味她可是尝试过,三十板子下去还不要了薛鑫一条命,万一她错手把薛鑫打死了,那她和薛家的梁子可算是彻底结下了。
“皇上、皇上!这贼人口中支支吾吾,似乎颇有微词,不妨先听他怎么说?”
司马锦看了秦蕊初一眼,心里想着是应该如此,但他着实咽不下这口气,竟敢跑到长乐宫去骚扰皇后,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最少也给朕打一十大板!”
秦蕊初看着石公公叫人来,有手臂粗壮的板子墩在地上,薛鑫的身体被拉到台子上伸直,他还在呜呜的辩解着,可他穿着夜行衣,又蒙着麻袋,谁也不知道他是谁!
于是大板结结实实的落在薛鑫的身上,一声声闷响直教人心惊肉跳!
秦蕊初胆怯的闭上眼睛,虽然心里暗爽,但是这血沫横飞的场面她还是少看为好。
十下过后司马锦不忍秦蕊初跟着受罪,摆摆手叫人停下了动作。
此时躺在长凳上的薛鑫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心中的一团也灭了下去,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恨意,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亲手弄死这个皇后!
心道他的侍卫怎么还没有把救兵搬来,正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急促的声音,“错了错了!你们打错人了!”
秦蕊初和司马锦同时转过头去,来人却是皇太后!
太后的衣衫都有点不整齐,看的出来来的很匆忙!此时她一脸焦急的从门口快步走进,只伸出手来要阻拦大家的动作。
司马锦不由微微诧异,“母后?您怎么来了?这不过是一件小事,怎的劳驾您过来?”
太后听了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既心疼薛鑫这孩子,又想责怪他不知分寸,此时秦蕊初垂首在一边一言不发,更凸显出今晚她的弱势。
太后是又急又气,使劲的给秦蕊初使着颜色,可她就像没看见似地,这可叫太后心里火上了房,当即大喊一声,“你们搞错了!这不是什么贼人,是薛鑫小将军啊!”
此言一出,司马锦的表情立刻精彩了起来。
看看太后,再看看那凳子上面条似的人,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人竟然就是今日才回京的国军统领,薛鑫?
太后看司马锦的神色便知道,他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再看秦蕊初同样的吃惊的样子,太后心里别提有多苦涩了。
说着她转身走到薛鑫身边,一把 将那麻袋取了下去。
此时薛鑫的脸上比刚才还要肿,嘴角汩汩的流着鲜血,再看他身上渗出来的丝丝血痕,太后的一颗心被拧成一团。
“快来人,快传太医!我的孩子,怎么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