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锦忽然感觉无措起来,想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在小女子面前像一个犯错的孩童。“那个,朕今天……”
秦蕊初立刻摆手,阻止了司马锦即将说出来的话,“什么都不必说,皇上可相信臣妾?”
司马锦立刻点头道,“当然相信,朕知道朕的皇后不是那种人!”
秦蕊初垂着眼眸,听见这话时微微颤抖几分,“仅仅是如此吗,因为知道臣妾的真实身份所以根本就不曾怀疑,并不是因为对臣妾的为人了解才信任的啊。”
司马锦愣了一下,仔细的琢磨了一下秦蕊初的话。等他明白时秦蕊初已经站起来走到了门口,“臣妾叫人做了些吃食,一会就会送到了。”
说着她推门出去,又轻轻的合上。
看着那空无一人的门口,司马锦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周乙算急匆匆的从宫门离开,还没走出到官道上就被几个黑衣人给拦住了。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周乙算连连后退,一脚踩在石头上,整个人平衡不稳的摔倒在地上,与在宫中神气十足的样子判若两人。
“没用的东西,老夫真是看错你了!”
薛四海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不远处的树林里,一步步的向周乙算走来。
周乙算怎么会不知道薛四海说的是什么事情,当下从心底涌上一股恶寒。宛如一条走狗一般跪在地上,尽可能放低自己的头颅。
“薛大人,小人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皇后,皇后太精明,薛大人饶过我吧!”
话语中都染上了哭腔,可见周乙算此时有多么害怕。
薛四海走到周乙算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目中染上一层难以忽略的寒霜。“今日你的失败不在于没能搬倒皇后,而是在于你差点暴露了我!”
说着竟然猛然抬脚,对着周乙算的肩膀狠狠地踢了下去。
周乙算哎哟一声被踹到,灰头土脸的直求饶。“薛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会了!”
薛四海微微摆手,阻止了身后的人要格杀勿论的动作。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本官留着你倒也有点用处。”
经过这么一吓,周乙算已经是服服帖帖,哪怕是死他也不会说出薛四海的事了。这倒是让薛四海更加如鱼得水起来。
司马锦一夜未曾休眠,天色大亮时不由面色疲惫,在兴和宫中昏昏欲睡间,忽然有太监来报。“皇上,太后醒了。”
石公公看着司马锦一脸的疲色,很担心这样的他被太后看到肯定要多生事端。刚要出声提醒,却见司马锦已经站起身来。“摆驾常宁宫。”
太后身上的电流已经消失许多,只是偶尔的还会出现肌肉抽搐,就像一根隐形的线从中拉动一般。
突遭此变故的太后心情哪里能好的起来,直接宣了皇帝来见,她一定要弄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被雷击了!
司马锦进来时看到太后被人扶着坐在椅子上,脸上显出一丝关心来。“母后可是好多了?”
太后懒懒的应了一声,颇有些不高兴的意味。“好多了,哀家叫皇帝你来,是想问问常宁宫突遭雷击一事,哀家总觉得惴惴不安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啊?”
听太后这么说,司马锦就知道昨日长乐宫中发生的一切还没传到太后耳朵里,当下心中微微放松。
“母后,儿臣已经在查了,常宁宫的屋顶被人防止了金属碎片,因此引来雷电也未可知。”
太后忽然柳眉竖起,眼中露出一丝怀疑来,“金属碎片?那屋顶那么高,谁会放金属碎片上去啊?”
面对这文化司马锦也是无言以对,毕竟这只是蛛丝马迹,想知道到底谁是真凶,还得一一调查才是。
“听说宫中来了个周太公,可有什么发现啊?”
司马锦不由神色凝重,看来这件事是瞒不住了。
没等司马锦说出什么来,太后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你身为一国之君,断不可因为一些外置的东西被干扰,江山社稷无数百姓都得昌运都攥在你的手中,无论什么决定,皇帝都要以身作则。”
这番略带暗示的话让司马锦怔忪在原地,半响才反应过来。
心中有什么缓缓沉寂下去,司马锦的目光变得坚定而执着。
“儿臣知道了。”
不到晌午的功夫,秦蕊初正在院中弹琴,忽而一阵异香传来让秦蕊初分神半刻。
“八月已过,这梨花香气是何处传来的?”
桂花笑着将一捧香囊放在秦蕊初面前,满面春光的说道:“这是逍遥王爷方才送来的,花瓣丢下就走了,奴婢觉得可惜,便做了香囊放在院子里。”
秦蕊初手上动作一顿,司马无忧?好端端的送一捧梨花来是怎么回事?
心思波动间,秦蕊初忽然感到手指一麻,随后有滴滴红色掉落下来,“琴弦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