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后,戈伊宁撮牙花子的同时只有四个字,“我嘞个去。”
叶雪乔打趣道,“这个大约就是那个问你什么是‘舒菲’的男人吧?”
戈伊宁将东西无所谓地往包里一扔,“呆子一个,一点都不懂风情,送个东西跟小偷似的......上次去我们单位送花,跟前台打了招呼直接奔我的座位而去,到那将花向我跟前一放转身就走,我还没看清家已经到了公司外面。我追出去的时候问前台,刚才谁送花啊?前台说送快递的吧。我出去一看,人家正站在电梯跟前,见我出来跟我打个招呼红着脸就走了......”
叶雪乔被逗笑了,“什么来历啊这么神?”
戈伊宁耸耸肩,“以前兵哥哥一个,现在一家单位的小公务员。”
回忆着刚才那个身姿端正、整齐板寸的兵哥哥,叶雪乔笑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试验一下谁的腿快,他的腿可是不慢呢,前后没半个小时,不仅知道了什么是‘舒菲’,还准确地找到你,一点都没埋怨你骗他——这没准还真是你的真命天子呢。”
“你快拉倒吧,闷葫芦一个!”戈伊宁摆手,“再说了,开始的时候谁不会做做样子?不说了,走了!”
出了门,戈伊宁却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若无其事道,“喂,你在哪儿?”
虽然是两个方向,但随风吹来戈伊宁硬邦邦的话,叶雪乔禁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戈伊宁,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抬头看看天,午后天气变得阴沉沉的,似乎预示着一场大雨雪的到来。
转过弯去,叶雪乔放缓了脚步,慢慢溜达着。
圣诞节已过,紧挨着的就要过元旦了,辞旧迎新,耳边回荡着戈伊宁的话,叶雪乔唇角涌起不免一丝苦笑。
刚才虽然戈伊宁对那个兵哥哥的称呼是“呆子”,但真正看到紧急跑来的兵哥哥满面通红地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的时候那眸子里的感动是掩不住的。
虽然戈伊宁压根不以为意,但她看得清楚,这两个人还真得有段故事才对。
看起来,凡事都是看别人清醒,看自己糊涂。
可是,当初她和方禹在一起的时候,何尝不是别人看得清,而自己却深陷其中呢?
明明有哥哥的劝告,有母亲的担心,但是自己为什么非要一意孤行呢?
叶雪乔,你真是任性啊!
那些曾经感动你曾经让人有所依靠感觉安全的臂弯,还有那些看似繁华的往事,从头到尾只不过是一场虚幻的体验而已。
戈伊宁在历经种种奇葩的男人后痛定思痛,总结教训后得出这样宝贵的结论——你满大街找的安全感其实就掌握在自己手里。
而这不就是自己一直要寻找的结论吗?只是自己虽然没有和戈伊宁那般看惯风月,但一生只有这一次也足够痛一辈子了。
“看来不是这个世界上的女人眼睛瞎,而是渣男太多......”
戈伊宁的话让她深以为然。
叶雪乔就这样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一家专营节日礼品的橱窗前,她被里面一对白瓷杯吸引住了。
那对白瓷杯上印着一对正在拜堂的新人,颜色是喜庆的中国红,新浪新娘是着汉服的卡通形象,但是红白相间,很是醒目。
看了一会,叶雪乔掏出手机,拍了下来。
里面的店员走出来,“小姐,你很喜欢吗?这对是做促销的,送朋友很合适,原价300多,现在特价108元。”
叶雪乔问道,“为什么要做促销呢?”
那店员说道,“库存没货了,就剩这对了。”
“那以后不再有了吗?”
“小姐您要多少呢?”店员打量了一下叶雪乔,“看起来您很喜欢这款,以后我们会换新的款式了,我们这里也可以批发,量大价格还可以谈。”
叶雪乔想了想,将杯子买了下来,顺便跟店家要了张名片,“谢谢,以后有新款麻烦给我打电话。”
买完东西后,叶雪乔给哥哥叶雨乔打了个电话,“哥哥,我回来了,我给夏夏带了点礼物,你方便过来取一下吧。”
一个小时后,叶雨乔带着夏夏过来了,不过不光是他和夏夏,还有任惠的妹妹任聪。
刚才一听说叶雨乔要带夏夏去见叶雪乔,任聪牛皮糖似的粘上非要来,弄得叶雨乔内心非常不爽,他要和妹妹说点知心话都不方便。
公司旁边的KFC里,叶雪乔看到任聪来也倒是无所谓,把给夏夏买的营养素和零食递过去,不忘给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护手霜,本来是要自己用的,就给了任聪。
任聪笑眯眯地接过,“雪乔姐,大老远地你带回来,我就不客气了。”
叶雨乔就烦感任聪这种看到礼物就嘴甜的做派,皱皱眉头,“任聪你不陪夏夏去玩一会?”
任聪不乐意了,“姐夫,雪乔姐这么忙平时哪有时间接见我们啊?我这不得赶紧抽空跟她学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