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此,只好先暂时离开,可是还是有个别几个蹲守在府衙的门口,知府大人想要驱赶他们,可是却被凤临澈给拦住了。
翌日,清早。
知府衙门很快便搭好了木棚,凤临澈亲自带着人将粮食拖了出来,一点一点的分给众人。百姓们都是拿着簸箕,斗笠之类的来装,可是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觉得这种分法根本不公平。突然抢了别人手中的粮食,这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凤临澈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抢粮食,这还有没有王法,吩咐了手下的几个人前去阻拦。
只见那几个侍卫上去就想将那几个莽汉手中的粮食夺回来还给一旁的人,可是侍卫没想到那莽汉居然这么孔武有力,一下子没有夺过来,反而跌倒在地,那莽汉见侍卫跌倒在地后,非但没有逃跑,反而对着其他的几人使了一个眼色,另外的几人会意,立马上前将士兵团团围住,拳打脚踢。
凤临澈见此,带着人立马跑了过来,怒喊道:“大胆,你们竟然敢殴打朝廷之人,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几个莽汉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凤临澈,这一看不要紧,凤临澈与那为首的莽汉立刻呆住了,不是为别的,而是这二人互相认识,一个是朝廷的王爷,一个是游牧部落大王的弟弟挞巴烈,二人是有过交集的。
挞巴烈虽然知道这次他在这里,可是没想与他正面交锋,掩下了帽子,立刻回过身子,准备逃跑,凤临澈哪里能让他逃走,出手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肩膀,一个过肩摔就将他摔倒在地上,反手摁着他的胳膊,问道:“说,你们怎么在这里?”先皇在世的时候,便立下了规矩,放了游牧部落的大王,但是从此游牧人不能踏足北朝一步,更不能与北朝的百姓发生冲突,如今他们居然敢乔装故意寻衅,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挞巴烈被他摁倒在地,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不说一句话,旁边的几个莽汉看见凤临澈将挞巴烈摁倒在地,立刻就涌了过去,一旁的侍卫见此,上前阻拦,可是到底不如他们,凤临澈分了神,一下子不注意,被挞巴烈个挣脱开来,从地上一跃而起。
“我们走!”挞巴烈招呼着那几个人,闪进了一旁的巷子里。
士兵见了,连忙想要去追赶,知府大人见此,上前道:“澈王爷没事吧?你们还不赶快去追?”
凤临澈挥了挥手:“不用去追了,他们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可是。知府大人还要说什么,却被凤临澈给开口打断了。
“好了,赶紧把今天的粮食分发下去吧!”
“是。”知府大人拱了拱手,略微思索一番道:“不知道这次澈王爷要在这里呆多久?”
凤临澈看了他一眼,笑着道:“怎么,你是不想本王待在这里?”
“不,不是。是这样的,若是澈王爷能够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一点,这对百姓们来说,也是一桩好事,毕竟遭遇这次灾难后,不少的百姓都无家可归,下官想请求王爷,是否能将这一事情告知皇上,让皇上拨一些银两,好让百姓重修家园。”
凤临澈摸了摸下巴,略微思索,这一路行来,的确看到许多残垣断壁和无家可归的人,若是不将这些人规整好,恐怕真的会引起民乱,更何况还有刚刚出现的挞巴烈,他也要告知皇上,“这样吧,明日本王书写一封信上报给皇上,让皇上决定。”
知府大人听闻,立刻松了一口气,高兴道:“多谢王爷。”
夜黑风高,乌云遮蔽了天上的一轮弯月,凤临澈在自己的厢房内根本没有任何的睡意,白天居然碰见了挞巴烈混在难民群里,他们到底是想干什么,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晚风吹过,案桌上的蜡烛被吹的左右摇摆,凤临澈将信写好之后,稍稍晾干,便装进了信封里,打算明日让人交给皇上,正要起身去关上窗柩,突然听到放粮食的粮仓处似乎有动静,推门去看,只见那里赫然几个人影正鬼鬼祟祟的在东张西望,而本来守在粮仓的侍卫此刻也不见了踪影,凤临澈见此,立刻高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那几个人蒙着面纱,没想到这么晚了,居然有人还没睡,赶紧丢下火把,看见粮食着了火,便立刻离开此地。
火光中,凤临澈看清了那纵火之人正是白日里的挞巴烈,“快来人,给本王抓住他!”府衙内的所有人在听到凤临澈的第一声叫喊的时候便已然惊醒,此刻全都站在院子里,将挞巴烈和其他几人都围成一团,看着漫天的火光,众人的眼睛里不禁泛起了熊熊的烈火,这可是他们救命的粮食啊,如今都被这些人给烧了。
空气中弥漫着焦香的粮食的味道,充斥在众人的鼻端,眼看着那火越烧越大,周围有不少的民众甚至已经赶了过来,看到这样的景象,不由哭喊着,有的甚至去打了水来想要扑灭这熊熊大火,然而却无济于事。
“大人,这是怎么了,大人,我们的粮食怎么被人烧了。”百姓们哭喊着,跪倒在一旁,漫天的火光将凤临澈和知府大人的脸映照的晦暗不明。
凤临澈吩咐人将这一群贼人给捉拿后严加看管,直至天明才将这场大火给扑灭,紧接着便押着挞巴烈一行人跪在了衙门的大堂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