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玺君点了点头,“恐怕大学士在边关出事了?”
他的话刚一开口,温柔刚捏在手中的牛初乳便洒落在宫殿里,“怎么可能,不是有御林军统领跟随吗?他的武功那么高强,怎么可能会出事呢?”
“李怀安是凤煜君安插在宫内的眼线,大学士这么长时间没有给宫中通报消息,也没有给你和温丞相写过家书,恐怕…寥寥几句,温柔便知道了他的话中的意思。
紧紧的咬着嘴唇,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的兄长,从小最疼爱自己的兄长,如今却不知生死,“皇上,可有办法?”
凤玺君摇了摇头,“他并没有起兵造反,朕也没有真凭实据,若是将他抓回来,恐怕会引起边关的动荡。”
“皇上,梅妃娘娘求见。”江公公隔着宫殿的门朝着里面禀报。
凤玺君和温柔对视一眼,连忙传唤:“让她进来吧。”
“是。”江公公从外面将宫门推开,花洛千走了进来,朝着二人行礼。
“皇上,洛千有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禀报。”花洛千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皇后。
“何事,你说吧!”
花洛千从袖子里掏出那封信递给了凤玺君:“皇上,这是逸王爷给我的信,您请过目。”
凤玺君接过信,展开来看,只见上面果真是逸王爷的亲笔书信,信中提及他已经将温玉扣留在身边,希望花洛千能够帮他替皇太后传个口信,说是年前的事情他已经处理妥当了。还有就是希望花洛千能够帮他时时刻刻监视着宫中的一切,包括皇上的一举一动。
“这信什么时候到你手中的?”凤玺君捏着那封信问向花洛千。
花洛千低着头,郑重的说道:“是今日一早,容嬷嬷打开宫殿大门的时候,在门口发现的,洛千看过之后就准备来告知皇上,结果得知皇上在皇后娘娘处,所以便急着赶过来了。”她微微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凤玺君,紧张不安的问道:“皇上,我们该怎么做,如今他抓了温大人,恐怕会以温大人来要挟我们!”
花洛千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温柔,只见她脸上的血色在渐渐退去,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对她的伤害,“娘娘,您没事吧?”
凤玺君本在思索着该如何应对,如今听到花洛千的呼唤,也朝着温柔看去,只见温柔双目已然呆滞,脸上的血色一点点的褪去,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凤玺君惊的连忙起身,走到了她的对面,轻轻的拍打了她的脸颊,“皇后,你怎么了?”
温柔听到凤玺君的呼唤,慢慢的恢复了意识,突然捂着自己的肚子道:“皇上,臣妾,臣妾,臣妾的肚子好痛。她痛苦的呻吟着,肚子如同刀绞一般,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她流失的第一个孩子,惊恐不安的抓着凤玺君的胳膊,眼睛里满是泪水:“皇上,孩子,保住臣妾的孩子!”
凤玺君见她已然痛的厉害,连忙大喊道:“快传太医!”
宫门外的江公公听见皇上的喊声,立刻将门打开,看清了里面的情形,立刻让身边的小太监前往太医院请来了于太医。
凤玺君拦腰将温柔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放到了内殿的床榻上,随后为她盖上的薄被,夏桑见此,立刻上前,接过宫娥手中递来的锦帕,轻轻的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珠。
于太医跪在床榻前,小心翼翼的替她诊脉,眉头深锁,不一会儿,便对着凤玺君道:“皇上,娘娘的胎象原本就已经稳住了,只需三个月后便可以顺利生产,如今,皇后娘娘不知道为何,像是受了惊吓,腹中的胎儿也受了惊吓,才会在母体中不安。”
“那你赶紧想办法,没看到皇后都痛成这样了吗?”凤玺君呵斥着他。
“是,是,微臣这就给娘娘开药,只要把药喝了,就没事了,以后还是不要再让皇后娘娘受惊了,不然等生产的时候,恐怕会有难产的情况出现。”于太医将实情全盘托出。
“朕知道了,你赶紧去熬药。”凤玺君挥了挥手让他离开,随即坐在床榻上,接过了夏桑手中的锦帕,替温柔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温柔从疼痛中睁开双眼,孱弱的声音喊着凤玺君:“皇上,您一定要救救臣妾的兄长,臣妾家中就他一个,若是他出了意外,恐怕臣妾的父亲会受不住的,皇上!”她微微仰起脖子,艰难的想要从榻上坐起来。凤玺君见此,按住了她的双肩,让她躺了回去,“皇后,放心,朕一定想办法让大学士平安归来。你只管好好养胎,其他的事情,一切自有朕来操心。”
温柔闭了闭眼:“臣妾多谢皇上。”
凤玺君站起了身子,示意花洛千跟着自己出来。
“皇上,有何吩咐?”
“想来他是要准备动手了,既然他让你给太后传信,让你监视着宫中的一举一动,那你便将宫里的有一切,包括朕的一切举动,都告诉他吧!”凤玺君撇头,看了花洛千一眼,“务必将那个送信的人给找出来。”
“是,洛千知道该怎么做,皇上放心。”花洛千说完便退出了景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