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一个善人!”温玉并不接过那颗百年人参,撇过头去看了一眼床上的杨宇飞。
“温大人,想必您今日要去码头查盐仓吧!只是这杨公子这种情况,也离不开人,不如,让杨公子去我们魏府养伤,如何?”
“不用,本官这里有的是人,不用你们魏老爷操心了,若是无事,就请回吧!”
“这…。大人恐怕也应该知道这杨公子与我们家小姐是有婚约的,让杨公子去我们魏府其实未必不好,再加上,我们魏府还可以给杨公子请更好的大夫,您说呢?”
“滚!”杨宇飞怒骂出声,他还从未这样对人说过话。
门外的宋冉听到房间里的动静,立马开门进来,问道:“大人,可是发生了何事?”说着欲要抽出腰间的佩刀。
“请这人出去!”温玉背过身子冷声道。
宋冉一愣,看着那管家笑眯眯的眼睛和温大人气的发抖的身子,一时间没有弄明白,但是还是遵照他的话,伸出手道:“请出去吧!”
那管家见此,只好作罢,临出门后,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道:“温大人,还请多考虑考虑。”
“滚!”温玉怒不可遏道。
二人便出了客栈的门。
温玉蹙着眉头,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那魏家的确是和杨宇飞有过婚约,只是,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解除了婚约,现在这魏中离这个时候前来示好,莫非是想趁此机会来拉拢自己,望了望床上昏迷的杨宇飞,他不自觉的伸出手抚上了他的眉头,他的眼睛,以及那高挺的鼻梁,大夫说他可能醒来会失忆,那他会不会将自己忘记,不,他不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百转千回,现在他要赶紧将这盐案一事处理完,带他回京城,让宫中的太医好好替他诊治,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宋冉,给我准备车马,我要去码头一趟。”
“是,大人!”
车马备好后,宋冉正要和他一同前往,不料却被温玉给拦住了,只听他说道:“你留下来照顾杨公子,我自己去就好。”
宋冉不放心,他虽然是奉命来保护他们二人,可是这两人之间孰轻孰重他是分的清楚的,“可是,您独自前去的话,下官不放心,那些盐商可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做的出来的。”
“无妨,本官是奉命查看,若是他们行的端坐的正,还怕么,若是真的发生什么事情,那就是谋害朝廷重臣的重罪,光是这一条,也可以让他们锒铛入狱。”温玉说完放下马车的帘子,对着车夫道:“去码头!”
宋冉见此,吩咐着身边的几个御林军,“赶紧追上去,千万不能让温大人有任何闪失。”
“是!”
码头。暴雨过后,将这码头洗刷的一尘不染,人们忙碌的从船上开始卸货,装载着,温玉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便看见那几个盐商正聚集在一起看着劳工搬运着一麻袋一麻袋的盐包,其中还有一个类似管事的,手里拿着鞭子在一旁监工,若是有谁慢了下来,或者失手将盐包掉在了地上,那鞭子便会落在那人的身上。
“哟,这不是从京城来的温大人么,怎么驾临这码头来了,可是有何贵干啊?”其中一个矮胖的盐商,穿着斗大的衣服,双手拢在袖子里,好整以暇的看着温玉问道。
若是往常,面对这样的情景,已然是杨宇飞在前头为他说话,可是今日,他要自己去面对,撩了撩衣袍上的褶子,面带微笑道:“本官是奉皇上的命来查看盐案一事,近日来多有百姓说这盐价比往年的要贵上许多,并且盐的质量也不如往常,所以,今日前来,是为了查看一下,这盐仓里的盐到底有没有问题。”
“呵呵,温大人这话可真是好笑,咱们在这码头不说有一二十年了,怎么可能会卖假盐,至于大人说的盐价高一事,大人您也知道,这漕运一年比一年艰难,昨日的大风大浪,都将咱们的一艘船的盐都给击沉了,死伤更是过多!您说这盐价若是再和往年一样,那您让我们这些人可怎么活哟!”穿斗篷的人眯着眼睛道,他刚说完,一旁的几个人便跟着附和:“就是,就是,我可是听说,昨儿个温大人的船也被击沉了,可有没有伤亡啊?”
他这不说还好,一说温玉的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