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怎么可能呢,他不是这样的人。”凤煜君摇头道。
“哀家不妨告诉你,先皇虽然是哀家毒死的,可是,早在这之前,凤玺君便连同瑶妃二人利用璇玑道长所炼制的丹药,一点点的来毒害你的父皇,一个连自己的父皇都下得了手的人,更何况你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别说,哀家当年还害死了她的母妃。”
凤煜君闻言,怔怔的看着榻上的皇太后,他眼神里仿佛不认识这个自小疼爱他的母后,皇太后见他如此,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放柔了声音道:“我儿,哀家为了你,这双手早已沾满了血腥,可是哀家不后悔,只要你能成为那九五之尊,就算是哀家死也在所不惜,只是你一定要照母后说的话去做,知道吗?”目光坚定的看着凤煜君。
凤煜君呆呆的盯着她,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随即握紧了那手中的虎符,道:“母后放心,儿臣自然竭尽所能,有朝一日,必定接你出仁寿宫。”
“嗯,哀家就知道吾儿是最听哀家的话的。”皇太后慈爱的看着他,只是没有看到他低下头的那一瞬间,眼中所出现的悲凉。
在花洛千昏迷了三日还不见醒转,凤玺君已勃然大怒,将手中的折子重重的扔在张太医的身上,张太医自是不敢闪躲,生生的受着。
“你不是说今日便可以醒过来吗?为何还不醒来?”今日他被朝臣逼着让凤煜君去面见太后,心中本就郁结,回到乾清宫,看见花洛千还不醒,更是怒气难平。
“回皇上的话,想来是洛千姑娘不愿意醒过来。”
“不愿意醒,你这是何意?”
“回皇上的话,这几日,洛千姑娘按照方子服下药,又用了微臣的祖传的金疮药,这高热之症,已然退下许多,伤口也有所好转,本来昨日便应该醒来,可是洛千姑娘却是自己不愿意醒来。沉睡在自己的梦里。”张太医缓缓开口道。
凤玺君细细想着,的确如太医所说,她的高热和伤口都已经有所好转,看她现在的样子的确是睡着了般,只是有谁能够一直这般睡下去,“可有法子让她醒过来。”
“有到是有,只是。张太医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口。
“说。”
“是,皇上,只需微臣用银针扎她足下的百会穴,刺激她的血液流通,她便会醒来,只是,皇上,这洛千姑娘是女子,微臣不好下手。”在北朝,女子的玉足是不能轻易外露的,只能给自己的夫君看,所以张太医才有所顾虑。
黄梨木桌后的凤玺君微微站起身子,朝着张太医走去,“你把银针给朕,朕来吧!”
“这。张太医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凤玺君,心中微微惊讶,这花洛千不过是一个宫娥,哪里用得着皇上亲自动手,莫非皇上是看上了这宫娥,连忙从药箱里拿出那银针,递给了他手里,并嘱咐道:“皇上,这银针插入百会穴三分即可。”
“朕知道了。”说完,便拿起银针包朝着内殿走去。
掀开了明黄的帘幔,看着花洛千熟睡的侧脸,单薄的身子,惨白的小脸,若不是那起伏的身形,恐怕以为她早已经离世。
臻白的亵衣穿在她的身上,更显得花洛千的容颜素丽了三分,玉白的耳朵上,始终带着那一对银色丁香,看着她安然入睡的模样,凤玺君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当初见她的模样,难免心头恍了恍神。
屏退了在旁伺候的宫娥,上前一步坐在榻边,覆手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锦被,顿时,身子便呈现在她的眼前,凤玺君将布包打开,从中抽取一只银针,将她的玉足放在自己的腿上,温润如玉的触感瞬间便席上了他的大脑,看着她洁白的脚趾,手轻轻的摩挲了几下,随即,便找到了她足下的百会穴,用银针扎了进去,轻轻的刺入三分,然后,抬起她的另外一只玉足,以同样的方式扎进银针。
花洛千只觉得自己仿佛在云端中漂浮,向下望去,便看见那川流不息的轿车和高楼大厦,她还看见自己躺在办公桌前,还是她死之前的模样,可是来往的办公人员,却没有一个发现她的异常,各自忙碌着,她想要飞到自己的身体里,可是,脚下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感,往下看去,只见一只黑色的手正用力的攥着她的脚,正要将自己拉入无边的黑暗,猛然惊醒,花洛千睁开眼睛,太阳的光芒让她有些不适,耳边去传来一声清冷的男声:“你终于醒了。”声音中带着些许欣喜。等她适应后,便看见了头顶上明黄的玉带,和坐在自己身边,一身明黄的凤玺君,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原来自己还是回来了啊!”她以为自己已经在这个朝代死了,便可以回到二十一世纪,可是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难免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