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凤玺君看着二人的互动,忍不住咳嗽了一下,花洛千才走至他的身后,随后便听到他开口问道:“让你办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杨宇飞微微颔首,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银票,递给了凤玺君,道:“这是我们能拿出来的银两,若是不够,宇飞在想办法将梧桐楼给兑出去。”他话音刚落,凤玺君便抬头打量了他几分,看他话里的真假,看着这一沓银票,约莫有百万两,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拿出来,足以见得他的诚意。便笑着道:“哪里需要你将梧桐楼给兑了出去,那梧桐楼可是你的命根子,这朕还不知道?”虽然是笑着说的,可是那笑却并没有任何的感染力,仿佛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杨宇飞也不甚在意,依旧笑着道:“只要是皇上开口,宇飞一定竭尽所能,在所不惜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虽然看的是皇上,可是,真正看的却是他身后的花洛千。
花洛千见他如此胆大,不由在凤玺君的身后皱着眉头,示意他懂点分寸,不要出格。杨宇飞收回了目光,低着头,小声道:“您让我做的事情,我也已经将人给安排好了,秘密的监视着一切,只要他一有任何的举动,一定会让皇上您提前知道。”
“嗯,那就好。”
“朕给你的出宫令牌你可要好好使用,千万不要给弄丢了,否则…他一语双关道。
“宇飞知道,万万不会大意使用。”
“嗯,好,今日你难得进宫一次,我们也是许久未聚,这样吧,朕让温玉温大人也进宫,我们三人在如从前般聚聚,小酌一杯。”
“多谢皇上美意,宇飞却之不恭。”
花洛千在旁边眨了眨眼睛,听不懂二人之间又有着什么交易,但是能让凤玺君用这种亲昵的语气邀请他,还是十分的诧异,等有机会再好好的问问他。
陪王伴侧,事事皆需小心,处处皆要留意,稍有不测,那边是粉身碎骨。
移驾御花园,众人坐在八角亭里,看着姹紫嫣红盛开的极为妍丽的花,杨宇飞笑着道:“这花儿开的可真美,不愧是宫中御用的花匠。”这话极其谄媚,可是自他口中说出,却一点也不觉得阿谀奉承,反而是让人觉得他是真心赞美。
温玉紧紧盯着他的容颜,灌下一杯烈酒,爽朗一声,道:“的确如此,尤其是那牡丹,不愧是牡丹中的精品。”
“你们这样一说,让朕想起了从前在丞相府举办的一场斗诗会,若是朕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好像是宇飞拔了头筹吧!”
杨宇飞摇了摇头笑道“皇上真是贵人多忘事,哪里是我夺得头筹,明明是皇后当年拔了头筹。
“哦,是吗?看来朕这些时日还真是忙昏了头了。”
“皇上,最近这段时间,朝堂上的事情颇为杂乱,您记不大清也是情有可原的。”温玉看着皇上说道。
“哎,最近朝堂上的事情颇为繁多,光沿海发生的盐商一案,就令朕颇为头疼。”凤玺君抚摸着自己的额角,叹了一口气道。
温玉自然知道凤玺君所担心的是什么,盐案一事在朝堂上已经被传的的沸沸扬扬,众人争相前往为皇上分忧,可是实际上都是想要去当地捞好处,因此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派谁前往是好。
三人饮着酒,气氛有些冷寂,凤玺君看着二人自斟自饮,忽然灵机一动,笑着道:“不如你们二人替朕去查盐案一事,可好?”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皆出声道:“皇上,不可。”
温玉从石凳上站起身子,拱手行礼:“皇上,微臣不过只是区区一个文官,怎么能够去管盐案一事,恐怕众人会有争议。”
杨宇飞也跟着他说道:“皇上,大学士身为朝廷中人都有此担忧,那宇飞区区一个商人更是不能了!”
凤玺君瞪着眼睛,看着二人,有些温怒,“怎么如今朕也就只有你二人尚可托付,你们连这个忙都不肯帮朕吗?还是说,你们根本就不和朕是一条心。”
“微臣不敢!”
“宇飞不敢!”
二人扑通一声同时跪倒在地。
温玉跪在地上,低着头道:“微臣之所以不接受盐案一事,一是怕朝臣争议,皇上您难为,二是,微臣对沿海所发生的盐案一事不甚了解,所以怕辜负了皇上的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