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卑职有一事想问。”宋冉开口道。
“你说!”
“温大人打算如何完成这次使命?”
温玉听他此问,连忙噤声,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让他不要声张,宋冉却说道:“温大人放心,您的帐外我已经安排了几名骑兵让他们守着,保证不让任何人靠近。”
见他安排的如此妥当,温玉便放心的开口道:“我们初来乍到,人家难免会对我们有戒心,我打算先在这住上几天,熟悉了周遭的环境,然后,我们便在过年的前一晚,暗中查探,眼看年就要来了,想必他们也会放松许多。”他顿了顿,想要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喝上一口,可是还未喝下,便一股骚味,又放了下去,道:“来时,你们也看到了,他们这的人各个是粗鲁大汉,人又密集,但是,却对牲口极其看重,他们将牲口给围起来,还派人把守,我想,等到那一天的时候,你们先派人偷偷的将这些牛羊给放出,引起骚乱,然后,我们趁虚而入,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兵器。”
“嗯,一切都听大人的吩咐。”宋冉认真的说道,看着温玉对着桌子上的羊奶酒又叹了一口气,便从怀中掏出一物,上前放在他的桌子上道:“这是临走的时候,王爷交给卑职的,说是这次来这,想必温大人会有诸多不适应,王爷也不好让卑职带的东西过多,便只让卑职带了这个交给温大人。”
“这是什么?”温玉看着桌子上的一个小纸包,宋冉却不回答,温玉只好自己打开看,一层层的拆开,入眼,便是一些上好的茶叶。温玉笑了,道:“王爷果然是心细,劳王爷费心了。”
“您喜欢就好,那卑职去给您泡上一壶过来。”宋冉站起身子道。
“嗯,那就麻烦你了。”
宋冉便拿着茶叶去外间找热水和茶壶了,而温玉则是坐在毡房内,想着这几日该如何应对才能不让挞巴真怀疑。
已然入冬,今年的这场雪来的有些迟,一直都未曾下过,入夜,挞巴真邀请了温玉去他的毡房内用膳,温玉到的时候,里面已然是载歌载舞,欢笑异常,可是他一踏进去,那一帮人便不再有说有笑了,齐齐的看着他,温玉不好意思开口道:“我来晚了,搅了大家的兴致,失礼失礼!”
“温大人来啦,来来来,快快请坐。”挞巴真笑着道。
温玉便欠了欠身子朝着空位子走了过去,微微喝了一口奶酒便放下,朝着挞巴真道:“大王这帐中可真是热闹,这歌舞也是别具一番。”
挞巴真笑着道:“温大人也喜欢这歌舞吗,看来温大人的确是与我们有缘啊,来来来,喝一个。”说完便又朝他举了举的酒碗。
温玉端起了酒杯回敬了一下,看着桌子上摆满的烤肉和一些水果,然后又看着对面坐着的几个人都是十分不善的看着自己,有些哭笑不得。
挞巴真却浑然不知,只是吩咐道:“来来来,温大人尝尝我们这的烤羊肉,这可是我们这最好吃的羊肉,这养啊都是咱们精心饲养的,吃的那是上天恩赐的草,这肉质更是鲜嫩无比,快尝尝。”他也不等温玉尝尝味道,便自己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小匕首,在自己的碗盆中割走了一块肉,大叫一声好。
温玉见此,也从按照他的模样,从玩盆中割去了一块肉放在嘴里嚼,可是嚼了一会儿他便难以入咽,肉质是十分鲜嫩,可是却索然无味。他勉强的咽下去,又喝了一口羊奶酒,瞬间胃中便是翻江倒海。
对面坐着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见此,讥笑了一番道:“温大人,是不是觉得不合口味啊,若是不合口味,还是赶紧回去吧!别在这里装模作样。”说着便端起桌上的羊奶酒一饮而尽,满眼的嘲讽。
温玉也不恼,只是用帕子擦了擦嘴,然后笑着对着上座的挞巴真道:“大王,我确实是有些不适应,这是因为我在咱们那只是一介文官,不像武官走南闯北,更不像您帐子中在座的各位,各个是英勇不凡,孔武有力。说白了我就是一文弱书生,唉,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说完温玉自己便开始叹息自己的懦弱来。
挞巴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边吃着肉,一边听着他说道,然后再喝了一口羊奶酒,好半晌,才道:“温大人过谦了,我这几个兄弟啊,就是糙人,有什么便说什么,直来直去,没有你们那里的人,说个话还要拐上几个弯。你不要见怪啊。”
络腮胡子又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句。
温玉起身端着一杯羊奶酒,朝着那大汉敬了一杯道:“来,这位兄弟,都是我的错,我敬你一杯,还请你原谅我初来乍到,多有得罪了。”说着一饮而,杯中的羊奶酒。
那络腮胡子阴阳怪气道:“一杯哪里够,必须三杯,方显示出你的诚意来。”他是摆明了要刁难温玉,看着他难堪。
温玉笑了笑道:“好,三杯便三杯。”说着,又给自己甄上满满的一杯,喝了下去,第三杯,再喝的时候,温玉便有些醉了,仿佛觉得嘴来的羊奶酒也没那么大的骚味了,上座的挞巴真见此,便对着那汉子道:“好了,挞巴烈不要在为难温大人了,这温大人都喝了,你还不赶紧喝!”
“是,大王!”挞巴烈连干三碗,便坐了下去,后来,温玉便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去了,只知道一觉醒来,自己便在自己的毡房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