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洛千听到她的声音传来,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嫉妒,嫉妒自己吗?如若可以,她倒是不希望王爷对着另眼相看,若不是自己对王爷还有些用处,恐怕早就被杀了灭口吧,她自嘲的笑了笑,闭上了眼睛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怪你,因为你始终是我最亲的人。”
丁香闻言,在黑暗中落下了眼泪,无声的哭了。
黑暗的牢房里,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整个王府里,一处处的园子中接连熄了灯火。不多时,府中除了那上夜的侍卫和仆人外,皆入了梦中去会那周公论道。
数条人影穿梭在婆娑树影之中,趁着那“沙沙”叶子飘荡之声,前前后后的来回巡视着。
怡夏院。杨宇飞在这暗夜中从床上翻身坐起,穿了一身玄色长袍,便没入了黑暗中,白日里他听闻此事,不好出面,毕竟是王府中的事情,他一个外人不好插手,但是就在日间,他看见一个男子模样的人鬼鬼祟祟的进了怡夏院的一个杂物间里。
他站在这杂物间门外,看着被纸糊得厚厚的窗户,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赫然有一个女声和一个男人说话。
“明日一早你便躲进那送菜的马车出去。”月儿披着斗篷,哑着嗓子对着这男子说道,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翠儿咬伤虎口的人。
男子抚摸着自己的虎口,龇牙咧嘴呸了一声道:“这个小贱人服了药还这么牙尖嘴利,险些将老子的肉都咬去了。”他说完看了一眼穿着斗篷的月儿道:“我替你们办了这事情,且老子又受了伤,你们可要多给我些银两。”
玉儿嫌恶的看了她一眼,皱着眉头道:“自然,只是这事情你谁都不许说。否则,你知道自己的下场如何!”
“嘿嘿,你放心,拿了钱,我便离开这京城,不会在此地久留。”男子贼眉鼠眼的说道。
“嗯,那你今夜小心,切莫随意走动。”月儿又嘱咐了她几句,便拉紧了身上的斗篷,将自己遮掩的严严实实的,便离开了杂物间。
门外的杨宇飞见那人要出来,立马飞身躲在了榕树之上,好在夜色昏暗,没被发现,不过,他总觉得那个身影似乎在哪里见过。
贼眉鼠眼的男子正卧倒在榻上想着白日间翠儿雪白的身子和那身子的滋味儿,一边****的回忆着,一边发出低低的笑声,然而他并没有发现,窗户纸已经被人拿着一块帕子浸湿,一个吹管插了进来,喷出一片白色的烟雾。
待一炷香的时辰之后,杨宇飞方才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那扇门,闪了进去,将此人如同抓小鸡似得抓起,然后便奔向了凤玺君的书房。
清雅堂。
凤玺君正在书房内想着白日间的事情,在地牢里,他明显看的出来丁香是在诬陷花洛千,只是现在若是想要救她,还是没有证据,正在这时候,忽然书房的门被打开,一个侍卫领着杨宇飞进来,后头还拖着一个人。
凤玺君离开书桌,看到器宇轩昂,身着一身黑衣的杨宇飞道:“这么晚了,你来是?”
“这个人便是你要找的人。”杨宇飞话音刚落,身后的侍卫便将此人拖着扔在了地上,将他的一只手抬起来,凤玺君看过去,果然一个深深的牙印落在他的虎口上。
“你是怎么抓住他的?”
“日间的时候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躲在了怡夏院的杂物间,我那里人少,没人巡视,我便在夜里乘着他睡着了给他下了药,抓他的时候,还有一个女婢,想来是他的同伙,只是没看清那女婢的面容。”杨宇飞一字一句的说道。
凤玺君听到后,从桌子上取过一杯茶水,朝着地上的人泼了过去,地上的人瞬间便清醒了过来,待他看清周围的形势,眼珠子四下里一转,也不管谁是主子,便磕着头道:“求各位大人饶命啊,饶命!”
“说,是谁派你来的?”凤玺君一脚踹了过去。
那人猛的受了这么一脚,顿时吐出一口鲜血,匍匐在地道:“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啊。”
“奉命,奉谁的命,说。”杨宇飞看着他也冷喝一声。
趴在地上的男子,惊恐不已,他如果说了恐怕也没命啊,左不过都没命了,还不如就此搏上一搏,“若是小的说了,还请王爷饶了小的一名。”他跪在凤玺君的脚边说道。
凤玺君嗤笑,仿佛是看着一只濒临死亡的动物般望着他道:“不知所谓,居然还敢讨价还价,你若是不说,本王自然有的是法子让你说出来,来人将他给本王用绳子吊在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