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道谢,你知道我的心意便好。”修长的凤眼紧紧的盯着她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蛋道。
花洛千听得他言外之意,便低下了头,秀发遮住了脸庞,没有说话,手中摩擦着那瓶金疮药,忽而说道:“我们两个人的身份不同,不合适,而且,我不愿意和别人分享一个夫君,你懂我的意思吗?”
杨宇飞今日本来就是来给她送药的,并没有要求什么,听到她这个答案,心中一顿,看着她的那张脸,突然握住了她的手道:“我不在乎什么身份,我只在乎你,我的身边从来就没有一个女人,这些你大可不必担心。”
花洛千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吓住了,从他手中想要收回自己的双手,无奈他却握的异常紧,只好放弃道:“杨公子,你还是放开我吧,我们不合适,不要说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奴婢,就算日后我脱了奴籍,我们日后恐怕也不会合适,你现在和王爷走的这么近,想必是有所图谋的吧!”她目光清澈的看着他。
杨宇飞看着她的眼眸中映出自己的脸庞,好一会儿,才放开她的手说道:“是,我接近王爷,的确有所图谋,可是我对你却是真心的,你要信我!”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微微提高了许多,床脚的月儿皱了皱眉,小声的吭了一下,似乎有转醒的迹象。
花洛千见此,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道:“你还是赶紧走吧,我十分感谢你的药,可是你的心意我不能接受。”
“千儿,你为什么就不信我。”杨宇飞逼近她问道,双手扶着她的双肩。
“你放开我!”花洛千挣扎着。
可是杨宇飞却没有,只是紧紧的搂着着她的双肩,猛的就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中,喃喃道:“你放心,日后,我一定接你出这凤王府。”说完便放开了她的身子,在她的额间轻轻的印下一吻,便离开了。
花洛千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若不是手中的金疮药,她以为这只是她的一个梦,月儿此刻慢慢的从床脚处转醒,摸了摸自己僵硬的脖子,抬头便看见坐在床上的花洛千,连忙道:“对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睡着的。”
花洛千回过神,将手中的那瓶药悄悄的放在枕头下,然后对着她道:“你醒了?不用这么害怕,我们都是这王府的下人,不用对我称奴婢的,我比你大一些,你便叫我一声姐姐吧!”
“可以吗?”月儿小声的问道。
“当然可以啊!”花洛千笑眯眯的说道。
“洛千姐姐!”月儿脆生生的喊了一声,随即想到了些什么,便问道:“洛千姐姐,刚刚我好像听到有人过来了,是谁来了吗?”她记得有个男人的声音,低低的在房间里说着什么,只是当她醒来之后并没有看到。
“没有,哪里来的男人的声音,你听错了吧!”说着便躺了下来,继续眯着眼睛,只是她此刻是侧着身子,手中紧紧的握着那瓶金疮药。
月儿见她已经躺了下去,便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嘴里还是在小声的说着:“我明明听到了呀!奇怪。”
而床上的花洛千则是微微的弯起了嘴角。
期间,丁香与翠儿托人也送来了一些药,月儿替花洛千接过谢了那些人,便将药品放在桌子上,花洛千见了,叹息一声:“丁香姐同样受了伤,却还要担心我,唉。”
“洛千姐姐不用担心,你们都会好起来的,这不是还有王爷在吗?”月儿懵懂无知的说着,花洛千听到她的话,若有所思:“王爷,今日会在丞相府歇下吗?”
“我看王爷与王妃出门千并没有带行李,想来是不会在丞相府歇下,怎么了吗?”
花洛千连忙从床上起身,床上的衣物铺子都整理好之后,便要出门,月儿不解,拦着她,不让她出门:“姐姐,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能够乱动?”
花洛千则是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记得澈皇子早上对我说过,若是我醒来,便在去柴房,现在都快临近晚间了,王爷王妃今日若不在丞相府逗留,恐怕这个时候应该就在回府的路上了,此刻我若是再躺在床上,恐怕,就不紧紧是关在柴房里了。”说到这里,便又望着月儿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一个人要小心,不要让人抓住了你的错处。”
“嗯,我知道了,可是,可是,可是你的伤怎么办?”月儿不放心的问道。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不用担心,况且我还喝了药了。”花洛千看着她道,随即便踏出了房门,向柴房走去,留下月儿独自一人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