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还不老实交代,来人,将她给我抓住带去给王妃处置。”夏桑说完,便从她身后出来两个丫鬟,只见这两个丫鬟上前一左一右的将月儿给架住了胳膊,拖着她跟着夏桑去了温柔的院子里。
屏风后,温柔正脱去了那一身繁重的衣服,换上了平日里的常服,桃儿给她的发髻又重新梳理了一遍,便伺候着她躺在躺椅上,温柔拿着绣花绷子正要绣上一绣,就见夏桑回来,后面还架着一个小丫鬟。
“这是怎么了?”
“回王妃的话,那花洛千醒来之后便去了柴房领罚去了,这个小丫头是我在她房间里发现的,她口口声声说是花洛千的奴婢,奴婢想您和王爷都没有赏赐奴婢给花洛千,因此怀疑她的身份不明,便将她带过来给王妃处置。”夏桑一字一句的回答道,之后又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絮絮的说了些别的。
“哦,是吗?你说你是花洛千的奴婢,可是我记得王爷和我都没有赏赐奴婢给她,那你又是怎么回事?”温柔上下打量着她。
月儿抬起头看了一眼躺在躺椅上的温柔,见她面相柔美,且说话的声音也是柔柔的,特别好听,便觉得她不像是凶神恶煞的人,笑着回答道:“我原先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只是因为家中父亲病逝后,没有银两葬父,便在街上卖身葬父,后来遇到府中的一位公子,那个公子便将我买了进来,还说,让我以后便跟着洛千姐姐。”
“那你可知道那公子是谁,别是认错了人,说不定是我们府上的小厮也不一定。”温柔坐起身子,拿着将绣花绷子放在一旁。
月儿低头想了一会儿便道:“那公子我也不认识,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他的年纪不大,看着稍微比洛千姐姐大了那么一点儿。”说着,她用手比划了一下,随即又说道:“哦,对了,他临走的时候还说要先回融冬院练功了。”
夏桑在一旁细细的听着,对着温柔道:“王妃,莫非是澈皇子。”
“嗯,想来便是他了。”温柔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你便先暂时留在府中吧,不过,既然花洛千此刻正在受罚,那你便在府中好好学学规矩吧。”示意夏桑将她带到容嬷嬷处。
“那王妃,奴婢便先带着她去融冬院了。”
“嗯,好好和容嬷嬷说一声,让她将规矩给教足了。”
“是,王妃!”夏桑说着便领着还跪在地上的月儿往融冬院去了。
一路上,月儿都是满脸的兴奋,东张希望,觉得王府真是无比的气派,在穿过了几个回廊,过了一扇月亮门之后,夏桑停下了脚步,冷声道:“记得自己的身份,没得坏了府中的规矩。”
“是,奴婢自然记得自己的身份。”月儿突然诡异一笑,面上露出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笑容,沉声问道:“只是夏桑姐姐,你可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到时候可是要兑现的啊。”
“当然,若是你将事情办妥,王妃自然不会亏待你,但是,如果万一事情败露,你也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
“当然,你和王妃就放心吧!”
快步走到融冬院,还未进到里面,便看见一棵大树底下,一个人正纹丝不动的扎着马步,月儿眼尖的认出来,那个就是当初买她进来的那个人,于是,挥着手朝着凤临澈喊道:“公子,公子,我是月儿呀!”
她这么一喊,夏桑立即将她喝止:“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呀,只是看见恩公,想和他打声招呼而已,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月儿抬起头问她。
“这里是王府,一言一动都是被人看着,你这样成何体统。”夏桑在边上指责着她。
树下的凤临澈本来好好的扎着马步,突然听到有人大呼小叫的,便朝那声音望去,只见是自己买回来的小丫鬟站在月亮门外,而一旁的夏桑好像在说她,便走上前去。
“夏桑姐姐,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月儿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哭着道。
夏桑不解,刚刚她还是颐指气使的模样,现在这副样子,她还未发货,便看到面前有一个男子的衣袍,抬头一看,正是凤临澈,于是屈膝行礼:“参见澈皇子!”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凤临澈皱了皱眉毛。
夏桑只好解释道:“回澈皇子的话,奴婢正要将这个小丫鬟带道容嬷嬷那里,让容嬷嬷教一教她规矩。”
凤临澈闻言看了那个小丫鬟,惊讶了一声:“我不是让你伺候洛千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不,奴婢是奉了王妃的命令来学规矩,洛千姐姐醒来之后便去柴房了。”月儿抽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