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圣上,臣妇不敢说。”李氏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是紧紧的握住手中的佛珠。
“说,朕命令你说!”
“最后,最后是皇子中了邪,被那些魑魅魍魉附了身,不过想是那魑魅魍魉抵不过皇子的龙气,便将一切不利于皇上与皇子的事情给说了出来。”李氏话音刚落,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这种怪力乱神的话也敢当着陛下的面说,这李氏是不要命了。
“皇上,您不要相信这丞相夫人的话,她是胡说陷害微臣的,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常言令听了李氏的话,高高的喊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李氏,李氏却恍若未闻,嘴里念着经。
永安帝见此场景,在想着平日里自己总是吃着仙丹,却没多大的作用,问了璇玑道长,那道长却说,有人克着自己,当时他还想着是自己的儿子凤王爷,可是,今日这事情发生后,他才惊觉璇玑道长说的是谁,当下即使是怀疑三分,也便有七分可信了。
“皇上,微臣认为这丞相夫人所说不可信,微臣戎马一生,杀过这么多人,可是也没有见有哪个鬼怪来向微臣索命,微臣觉得还是让御医给皇子殿下看下吧!”梅将军上前拱手上前说道。
永安帝看着他,再看看跪在地上的众人,开口道:“御医呢?御医怎么还没到?”语气里不耐烦的问道。
“微臣在,微臣来了,皇上!”不远处,一个老者拎着药箱,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向永安帝行礼,气喘吁吁道:“微臣给皇上请安!”说着便放下手中的药箱,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
“行了,行了,你赶紧给澈儿看看,他这是怎么了?”永安帝看着他一把老骨头说道。
老者拎着药箱子,上前替凤临澈号了脉,咂摸了下嘴巴,暗道奇怪,随即又换了另一只手,也只称奇怪,面色带着愁容,摸着自己的胡须,良久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看着凤林澈古怪的面容。
“你看了半天可有看出病情?澈儿他到底是怎么了?”
“回皇上的话,澈皇子的病着实奇怪,老夫替他号了号脉,发现他的脉象紊乱,时有时无,时虚时实,不似平常的人,且澈皇子两眼外翻,着实看着怪异。老夫从未见过这样的病情,不知道如何着手,还请皇上恕罪。”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澈儿得了什么病?”永安帝狐疑的看了下老者,面上有丝丝的怀疑。
那老者又看了一眼凤临澈,摇摇头道:“澈皇子应该是没有病,只是看着有些怪异罢了。”老者刚说完,百官皆是吓得一身冷汗,相信了丞相夫人的话语。
永安帝见此,只挥了挥手让他站在一旁,随后对着身边的张江说道:“你去将璇玑道长请过来,就说朕让他过来瞧瞧。”
张江得了口谕,微微福了福身子,便退下去。
周围静悄悄的,异常安静,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常言令跪在地上想要开口为自己辩白几声,可是刚抬头便看见站在皇上身边的皇后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一旁的凤玺君看见只是隐在暗处冷笑了一声,花洛千看着众人的表情,再偷偷的看着自家的王爷,总觉得这一切都是王爷设计好的。
不一会儿,张公公便领着璇玑道长来了,众人看这璇玑道长,头发眉毛与胡须皆是花白,瞧着这年纪看着比刚才那御医还要年老,可是,这么远的路走过来,却是丝毫不见他气喘,颇有一副得道高深的模样。
璇玑道长走到永安帝面前,双手合十,朝着他行礼:“皇上,您找老道是有何事?”
皇上也朝着他行礼,模样甚是崇敬,说着:“还请璇玑道长替朕看看,澈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张江便扶着凤临澈来到了璇玑道长的面前。
璇玑道长身着灰色长袍,手里拿着拂尘,看见凤临澈如此模样,便围绕着凤临澈来回的走动了几下,目光如炬:“皇上,澈皇子乃是中了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