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在一个八角凉亭里找到澈儿的!”凤玺君见他说话态度并不端正,但是也没有怪罪他,声音里隐约还带着一丝担忧。
一旁的凤煜君则是对梅子华有些不满:“赶紧找吧!”
“是,大皇子!”梅子华不知道为什么大皇子对自己这么不友好,于是,只好不再出声,赶紧前去寻找。
“大皇子快看,前面是不是澈皇子?”梅子华指着桂花树下的那个小小的身影喊道,凤煜君闻声望去,果然那树下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因为光线有些暗,看的并不是很清楚,便指挥者守卫上前打着灯笼照亮。
守卫拎着手里的灯笼正要上前的时候,忽然听得树下传来一个女声,那声音有些沙哑,仿佛被风干了的泉水,只听她冷冷的说道,语气急促:“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那女子怀中的凤临澈则是惊恐的喊了声:“皇兄,救我!”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快放了澈儿,有什么你冲着本皇子!”凤煜君说着一把夺过守卫手中的灯笼,上前一步,待离得那树只有三米远的时候,凤煜君看清了那树下的人的脸。
那张脸上布满了皱纹,仿佛干涸的土地上裂开的一道道缝隙,眼角耷拉着,脸上的皮肤十分的松弛,饱经岁月的洗礼,头发干枯的像稻草一般,身子十分的瘦弱,那只握着刀子的手瘦的只有骨头,而她则是将匕首狠狠的架在了凤临澈的脖子上,惊恐的看着凤煜君,然后像发了疯似得吼道:“你,你不要过来,否则,否则我杀了他!”
凤煜君虽然与自己的亲弟弟并不亲近,可是也不希望看到他受到伤害,于是站在原地道:“好好,我不过来,你想怎么样,你赶紧放了他!”
那女子见他不动,脸上丝毫不敢放松,退着步子,朝着树外走去,待到了假山旁边,众人这才借着月光看清了女子的脸,而凤煜君也看的清楚了,那眉间的一颗痣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这人莫非是,他回过头看着凤玺君,凤玺君也看清了那女子的脸,对着他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他心中的想法。
“你到底想干什么?”凤煜君再次开口问道。
那女子有些癫狂,一只干枯的手死死的抓住凤临澈的身体,不让他有丝毫的动弹,另一只拿着刀子的手则是来回的在他脖颈出晃动着,发出嗜血的笑容道:“我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哈哈哈哈哈!”那女子竟然狂笑不止,随后正视着众人:“我要让皇后也尝尝丧子之痛!”
“你到底是谁,要知道谋害皇子,可是灭九族的死罪!”站在一边的梅子华不并不知道这个女子是谁,以为是哪个被罚的宫人,于是出言威胁到:“若是再不放人,小心皇上灭了你的九族!”
“哈哈,灭了九族,我告诉你们,我的九族早就被皇后给杀了,现在只有我一人,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如今她儿子在我手中,我便要向她报了这血海深仇!”说着便要将刀挥下去。
“慢着,容妃娘娘!”凤玺君突然开口道,那女子再听到这一声呼唤的时候,迟疑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凤王爷。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容妃?”
“容妃娘娘,您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玺啊!小的时候,我的母妃去世之后,您还抚育过我一段时间。”凤王爷看着面前的女子,想起了从前她的风华绝代,可是,后来,因为丧子得了失心疯,一心说是皇后害了她没了孩子,后来还刺杀过皇后,皇上见她病情严重,便将她关押起来,后来对外称已经过世了,众人都以为她死了,却没曾想到,竟然还活着。
那女子定定的看了一眼凤玺君,好一会儿才说了句:“真的是你,小玺。”
“对,是我,容妃娘娘!”凤玺君说着慢慢的靠近了她的身边,就在离她不过一丈远的距离,那女子又恢复了疯狂的状态:“你不要过来,否则你别怪我!”说着将手中的匕首重新又架在了凤临澈的脖子上。
凤煜君见场面僵持不下,偷偷的让守卫去告知皇上,让皇上派人过来。
凤王爷见她如此,忙转移她的注意力问道:“容妃娘娘,您还是将澈儿放了吧,他还是个孩子,只是无辜的!”
“无辜,当年我的孩子又是何其无辜,我的孩子尚在襁褓,就被那贱人给活活的闷死了,还说我照顾不周。不该留孩子一个人在大殿内,当年若不是她设下陷阱故意害我,我的孩儿也不会死,我的家族更不会被灭族!”那女人说着说着,沧桑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眼泪顺着脸颊缓缓的流了下来。
凤王爷见此安慰道:“容妃娘娘,过去的事情便让他过去吧,我想您的孩子也不想您再害人了!”
“害人,好一个害人,当年我向皇上诉说皇后加害于我和我的孩子的时候谁信了,她一手遮天,亲手布下一个句,害死了我儿子,他是怕我儿子和她的儿子争夺皇位啊!”
“我不信,当年明明是你自己的失误,才会导致自己的儿子丧命的,根本与我母后无关!”凤煜君不敢置信的听她说的话!她的母后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伤害任何人,她的母后在他的眼中一直是一个始终为她人着想的怎么可能如她说的加害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他不信。